陈九摇了摇头，却不认同此事。</p>
只听他说道：“可是尊者不曾问过他，又怎知他愿不愿意。”</p>
释真问道：“何来不愿之说？”</p>
陈九没有过多解释，说道：“不如陈某与尊者打个赌？便赌这颗菩提树，陈某说他不出一月，便会再度枯萎。”</p>
释真尊者思索着，迟迟没有开口。</p>
赌注无需多算，便是佛门的选择。</p>
陈九见其不说话，便开口道：“若是陈某输了，便保你佛门三百年气运不衰。”</p>
释真闻言一顿，在这一言之下，他的心便已经乱了。</p>
他深吸了一口气，掐着念珠，口中念叨道：“我佛慈悲……”</p>
他已经做出了抉择。</p>
陈九微微一笑，起身道：“陈某今日得见一念菩提，也算是长了见识，若此树当真能开智得灵，陈某便保你佛门三百年气运又何妨。”</p>
释真闭上了双眸，没有回应。</p>
陈九不再叨扰，迈步离开了这处院子。</p>
尊者身后的菩提树在西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p>
黄昏的金光洒在菩提树的叶子上，泛着粼粼波光，似佛光普照一般。</p>
释真尊者不曾起身，在这树下一坐便是数日，不曾动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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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九没有与那佛门尊者聊太多，只是因为不愿。</p>
智空主持倒是个明事的和尚，可那位尊者却不是这般。</p>
一来便是数个时辰的沉默。</p>
一念菩提，却也不过是在告诉陈九，佛门有选择的权利。</p>
可对陈九而言，他最不喜欢的便是打哑谜，有话不如直言，他也没空在这里耽搁时间。</p>
如今赌约已立下，无论成败，此事都已经说了个明白。</p>
禅房里熟睡的狐九听到外面的声响，它睁开了双眸，睡眼朦胧的看向先生，说道：“唔，先生，什么时辰了？”</p>
陈九敲了敲它的额头，说道：“太阳都落山了。”</p>
狐九一愣，恍然道：“我睡了好久……”</p>
陈九说道：“明日我们便回重山。”</p>
狐九诶了一声，挠了挠绒耳，问道：“不是要见那个什么，尊…什么来着？”</p>
“已经见过了。”陈九说道。</p>
狐九唔了一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说道：“错过了。”</p>
它抬起头来，好奇问道：“那人有先生厉害吗？”</p>
陈九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p>
“哦。”狐九哦了一声，有些沮丧道：“没意思，难不成这世上就没有能敌过先生的人了？”</p>
陈九思索了一下，说道：“如今却是不曾见过，也许有吧，可谁又能说的准呢。”</p>
“那岂不是很没意思？”狐九眨眼道。</p>
陈九笑了笑，说道：“你先生我啊，志不在此。”</p>
他倒也不会觉得无趣，修行与他而言是在修心，而不是为了无敌与世间而修行。</p>
“先生是怎么想的？”狐九好奇问道。</p>
陈九顿了一下，思索了许久。</p>
最后先生却只是摇了摇头。</p>
他好像也不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