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几日才知洪姨是一个不得不提的女人,三十八岁,哈X佛的双博士生,横跨医学和心理学两大领域,她是司徒墨扬的姑姑,却不姓司徒,这全源于上天一次错误的玩笑。她的母亲是司徒墨扬爷爷的暖床奴,本无能传承血统的资格,却中了万分之一的概率孕下了她。因为血型不符,中彩出生的她只能是一副瘦弱的身子,更别提继承司徒家超于自然地御尸术了。
没有价值的洪姨在冷血的家族里自然是没有地位的,司徒老太爷甚至连名字都不曾给她取,每月权当养小狗一样汇给她一笔钱。无父无母出生的她,将第一个学写会的字“一”当做自己的名,取好吃洪七公的姓当做姓。全名叫“洪一”。
当我问及她为什么要取好吃洪七公的“洪”字做姓时,她立即搬出一摞本本,两眼放光地指给我看:“喏,这个我初中时候的校草,两个月按床上了,这个,高中学长,一个星期,嘿,还有个更帅的哎呀,说起来还真怪,墨扬是我一手带大的,天天看着那些帅哥哄女孩子的马戏,他愣是半点也没学会,你说,这孩子脑门是不是有点不灵光”
我正想点头。
司徒墨扬在一旁眸光一利:“洪一!!”
洪姨立即干笑一声,掏出掌中宝,装模作样地查了半响,忽然惊天霹雳道:“糟糕!!原来今天是我第十六号男友生日,八点半环岛餐厅!小叶,小叶!赶紧把车开过来!这‘午夜惊梦’的电影票你们夫妻今晚一定得帮我看了啊,记得打份报告回来,明个儿我还要和单位的实习帅哥聊电影!”边说,边急急忙忙地穿上高跟鞋,临关门的时候又把头冒回来,笑吟吟地补充,“我习惯买了双人座,你俩放心去吧,不用补票的。”
话完,还妩媚地朝我们眨了下眼睛,直熏得我又掉了一层鸡皮疙瘩。四五十岁的大婶,很暧昧地朝你抛了个媚眼,那是什么感觉,真不知道哈X佛的校长是不是怕给她上了,才破例收了她。
送走这个高学历又有点神经质的洪姨,我和司徒墨扬重新沉默下来,直到下人收拾碗筷,拿起洪姨留下的电影票,躬身问:“少爷,需要备车吗,9点半的票。”
司徒墨扬淡淡地瞟了我一眼,说:“你去吧,明天写个报告回来。”
我伸个懒腰,说:“也好,忒久没压马路了。顺便也去买几桶橙汁。”
他没有答话,面起讥讽,单手燃了条雪茄转身上楼。
看到他冰冷的模样,我淡淡地有点怪味,耸耸肩,独自坐在沙发上,过了好一会,下人才拧着串车匙走过来,尴尬道:“少夫人,您会开车吗,司机幕病了。”
“啊?”我怔了下,“司徒家就一个司机?”
下人赔笑道:“有两个,一个载洪小姐了,还有一个病了,少爷,不喜欢人多,所以”
“行了,行了。”我接过钥匙,打断她的话,“车在哪。”
“少夫人请跟我来。”
巨大的停车库内,十来辆名车排成一溜,有刷新涡轮增压技术的萨博;L6引擎的宝马;4驱代表的奥迪;代名F1的法拉利
三个字——牛逼啊!!
想老娘和帮兄弟打滚多年一直坐的还是昌合小面包,这司徒墨扬一个人竟收藏了这么多辆名车,我有点兴奋,摇摇手中的钥匙,问:“这串是哪一台的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