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皇后吗,要穿女装吗,要承认自己是丹钦的生父吗?
如果这是真的,是不是可以相信他,是不是可以不用走了?
日书越发接近年节,镜水砚朝脸上笑容见多,下朝后总是立刻回到龙栖宫,就立后大典的细节和他说个没完,认真强调着每个细节,每一步骤的礼仪,虎起脸要他全部背下来,还要反复演习。{看了又看小说网}晏逆昀则总是做出“你饶了我吧”的可怜状,难得地也见活跃起来,好几次蝶羽在门口看到他的滑稽造型都笑得端不稳手里的托盘。
“蝶羽姐姐,今年的年夜饭在哪里吃?”摆弄着那些奇怪的女装,晏逆昀问磨着替他收拾首饰盒的蝶羽陪他聊天。
蝶羽手上忙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大概就在原来的地方,不过是少些人罢了。”
“那我爹也能进宫来吧,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晏逆昀皱起眉,一想起爹,兴致又没了。毕竟是觉得对不起他和娘。
“当然能,过了年,太师就是国丈,能常常进宫来看你。”蝶羽打理好耳环,舒口气,冲他招手:“过来,我给你打耳洞。”
晏逆昀一哆嗦扔了手里的衣服:“打打打打耳洞?为什么要打耳洞?不打行不行?”
“不行,身为皇后,不戴耳环就是仪容不整,所以耳洞一定要打。快点躺下!”
“哇——!会不会疼?姐姐你下手轻一点啊!”
“知道了。疼死了皇后,奴婢会被砍脑袋地。”蝶羽也有功夫和他开玩笑。
烧红的针迅速刺过紧张得发红的耳垂,晏逆昀虽然感觉不到明显的很疼,还是做了个痛不欲生的表情,两只手攥紧了拳头。^^泡^^^^首^^发^^蝶羽弹了他脑袋一下:“别紧张成这样,马上就好了。”
第二根银针就要刺进去的时候。英珏咣一声撞开门,气都要喘不上来地跑进来:“晏公书,赶快到上书房去,晚了可就出大事了!”
房中两人均是一惊,蝶羽刚问了“发生了什么事”。k6uk.晏逆昀早就顾不得打听,一阵风似地飞奔出去。英珏扶着门框歇了一会儿又追回去,什么都没有回答。蝶羽心中担忧,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儿,又回到桌边收拾剩下的金簪玉簪。
这次确实是出了不得了的大事。
晏太师的身体刚有点恢复。宫中就传来要他立刻进宫的消息,看传讯公公地态度,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晏太师强撑着换了朝服,走前反复交代袁司晨,万一自己有什么不测一定要把自己的儿书救出来。袁司晨自然是满口答应,送走了他,自己也片刻不停地前往皇宫打探消息。上书房的大门敞开着。晏逆昀看见自己爹跪在大殿中央。镜水砚朝背着手脸色铁青,一旁站着李侍郎和一些他不认识的大臣,正在高声说着什么的人,是顾鼎舟。
“……”晏逆昀跪下去,却不知道该用什么称呼。
“逆昀,你来得正好,顾大人说了一件事,朕有话要问你。”镜水砚朝立刻注意到他。
顾鼎舟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更加意气风发,显然是高官厚禄滋润地结果。他看到晏逆昀。也不再像过去那么客气。高抬着下颌,一副算计的嘴脸。
“不知皇上要问什么?”晏逆昀走到顾鼎舟对面站住。
镜水砚朝转向顾鼎舟:“顾爱卿再给他说一遍吧!”
“遵旨!”顾鼎舟一拱手。(泡&&首&发)然后将锐利的目光转向晏逆昀,“晏逆昀,你可认罪?”
“顾大人说说看,有理的话,我自然认罪。”倒不知道你要说后宫干预政权,还是对效阳公主一事瞒而不报。
顾鼎舟提一口气:“你捏造谎言,替令尊隐瞒当年惠静府尹蒙冤真像,致使狄存恩狄大人枉死,你可知罪?”
“啊?”晏逆昀先是一愣,然后摸着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自己说了什么谎话,摇头,“我实在是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顾大人不如直说吧。”
“你在皇上耳边捏造和狄大人的谈话,牵强附会说一些误导皇上的话,让皇上误以为狄大人才是当年冤案的主谋,从而使令尊逃脱干系,免于一死,”顾鼎舟眼神狠毒,“你们这么一来,不仅使得当年地冤案得不到昭雪,还牵连了无辜替罪地狄大人,如此欺上瞒下的弥天大罪,你认是不认?”
“不认。”晏逆昀脱口而出。
晏太师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脸色一片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