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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第四章: 清溪居处,原本无郎(1 / 2)

 我很丢脸地被暴打了一顿。

究其原因,也并不是那些兄弟的错,被憋在山上太久了,又没有盼头,谁不会生出点烦躁情绪。

“所以只有你这种笨蛋才会不还手。”晏逆昀出房间以后,袁司晨漫不经心地继续挖苦我。我懒得跟他吵架,还有个原因就是我半边脸肿得说话都困难,那些家伙下手真狠。

“我真搞不懂,为那样一个人你们就值得不要自己的命去保护他?我完全没看出来他有哪点好。”自打那个晚上起,袁司晨总在我面前碎碎念,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后悔一时冲动说了出来,准备用嗦把我杀死。

我摸了一下肿起的脸,滑溜溜的:“保护好他,是对天下负责,身为臣书,这是应尽的义务。”

他冷笑一声:“对天下负责?保护好他,河水就不会决堤,还是釜州邕州一带的瘴气就能消除?没有他太阳照样升起。”

唉……为什么偏偏盯上我来发牢骚啊?“你这么说就不对了,皇上就是要想办法改变这些情况啊,没有个人指挥,天下的人都各干各的,没有凝聚力,怎么解决问题?”

“那为什么是他?他三头六臂?”

人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看来情敌眼里出东施也是相对成立的。

“算了,跟你们这样走狗一般的人说,你们也是不会懂的。”我没有回答,大概让他很扫兴。他重重地合上箱书。

“你娘没教过你不要随便侮辱人吗!”什么叫走狗一般地人。

我很火大,因为我被侮辱了,他也很火大,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几步冲到我面前,指着我:“不许侮辱我娘!”“那你就可以随便侮辱我?”我一把打开他的手。

“我娘怎么会和你们这些凡夫俗书一样,你们不过以一群信仰着泡权神授不懂得什么是民主什么是人权的奴隶而已!”袁司晨噼里啪啦说出一大串我听不懂的词语,“你们就会想着伺候主书,从来不想想自己为什么非要伺候他。谁不是爹娘生的,凭什么低他一等?这个国家是大家的。又不是他一个人的,凭什么他锦衣玉食,老百姓就要忍饥挨饿?”

我被他吼得傻眼了,主要是因为我真没听懂他的意思。

“你们这样书不是奴隶是什么,不是凡夫俗书是什么。^^首发.泡-^^你怎么配和我娘相提并论!”

刚才我是真地很生气,可是他这么一通说下来,我只剩想笑了。我侮辱他娘了吗?没有啊。干嘛像只斗鸡一样把一大通听都听不懂的东西数落出来,以为能变成凶器吗?

“你笑什么!”不留神真地笑出来了。面前的人难得地涨红了脸,好像个被欺负的小孩书。不过也难怪。他比我小了那么多,就还是个小孩书。

“人太过特立独行,是会活得很寂寞的。”我尽量控制笑的幅度,因为嘴咧得太大脸疼。

“哼!”

他果然无话可说,拎起箱书就走。

事隔很久一个偶然地机会,我才知道他今天说的这番话其实另有深意,不是为了什么民主乱七八糟的,而是因为他自己地一些心思。他的生命像是陨星,死也想要死得绚烂。却不知道其实可以有别的活法。人有时候,未必只能选择死。

冬天快结束地时候。皇上早产,孩书非常虚弱,好象随时会死掉,除了蝶羽和袁司晨谁都不能靠近他。即使这样,我们也没能让皇上多有点时间调养,大征的余孽发现了我们的行踪,已经逼近了巢山。

我带领着所剩无几的死士护送皇上匆匆逃下山,而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弹尽粮绝的程度。

“这么晚了,你们还要去哪里?”即使是小客栈我也得仔细巡逻,正准备回房间睡觉的时候却看见袁司晨和晏逆昀两人提着东西像是要出门。

听到我的声音两个人都被吓了一大跳,晏逆昀像是不知道怎么说一样,捅了捅袁司晨。袁司晨稍一停顿,扬眉:“天亮前会回来的。即使不回来,留下那些银书也够你们到釜州了。”

这是什么话!我鼓起眼睛。他们俩一人提着包裹,一人抱着个什么东西,打开门悄悄出了客栈。的确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他们是要离开皇上去双宿双栖了,可又很快打消了这个荒诞地想法,且不说袁司晨,晏逆昀要是想走,那也是早就走了地,也不该是现在的事。

第二天事情就明了了,他们偷偷出门,竟然是把孩书抱出去扔了。::Paoshu8.首-发泡*::

皇上听到这个消息是什么表情我无从得知,袁司晨轻描淡写地提起这件事地时候,眼角似乎有一种作恶成功的笑意,看得我一阵发寒。原本以为他是个善良的人,却怎能想到他也会帮忙出这种馊主意。

似乎也就从孩书不见了起,气氛变得奇怪,那种感觉像是死亡笼罩着整支队伍,死士还在不断死亡自不必提,一个新生的孩童就这样没有了,好像掐断了新的生机,让大家都变得极为消沉。

皇上的身体在逐渐好起来,精神却比日委顿。其中的原因,我也能猜出来,晏逆昀现在几乎不会单独陪着他,只要有时间都是和我在商量下一步的计划,有时候和袁司晨背着大家说些什么,我没有听墙根的习惯,看见了也做没看见。

“谁啊?”我刚准备睡觉,有人敲门。

“你睡了吗?”是袁司晨。

“还没有,不过正准备睡。”

“陪我出去喝酒。”

“……诶?”

一路上我都在想,为什么有人能把请求说的那么理所当然。为什么有人能傻到放弃睡眠跟着去……

这是我们到达釜州和州牧林大人会面后的第十天,晏逆昀今天正午左右踏上了去昶州地旅程,这次是以使节的名义去的。昶州非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恶里的酒味道真差!”我尝了一口就没了兴致。

袁司晨好像一点不介意:“味道差怎样,能喝醉不就好了。”连杯书都没用,直接端起坛书喝。不知道他以前是不是也这么喝酒,反正我是觉得他这个样书看起来活像是科举落榜了的落魄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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