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酌见楼逆对上那些护卫,一时之间不落下风,这才微微放心了些,听闻白元霜这般自大之言,她轻蔑一笑,“白元霜,你依仗的什么?不若都亮出来试试?看究竟是你护卫带的多,还是我拳头硬?”
白元霜好似听了好笑的话,也似乎是讥笑凤酌的不自量力,她理了理腰间的压裙才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总归这次你是插翅难逃,唯有那玉脉尚且能换你一命。”
“哦?”凤酌已经看到楼逆将十来个护卫尽数打到在地,他一手刀横过最后一人的脖颈,侧身之际,脚尖一点,竟猛地朝白元霜而去,却是想要擒贼先擒王,“也不知竟是谁饶谁一命……”
她话音未落,楼逆已经冲到白元霜面前,他离她极近,近到清晰可见一根一根的睫毛。
楼逆微微一笑,额前细碎的发拂过右眼睑小黑痣,就有水银流光般的清卓贵气从他眉梢一划而过,停滞在上挑的眼角,开出俊到让人失神的冰凛之花来。
“白姑娘……”
他薄凉的唇轻启,刻意低沉的呢喃之语如枕边蜜言,发出馥郁的酒香,让人闻之便醉。
凤酌是看不到他这姿态的,而看的清清楚楚的白元霜怔忡在那皮相之下,反应不过来,唯一清醒的人,唯有站最后的白元瑶,她眸色连闪,半隐在袖中的手动了动,最后一咬牙,螓首一垂,面颊就浮起薄粉,竟好似娇羞了起来。
楼逆自晒出声,深邃如黑曜石的凤眸转瞬幽深暗沉,他伸手,快若闪电地掐向白元霜纤细脖颈
“退开!”凤酌心头一跳,猛地大喊出声。
就在这当,斜刺里,一干枯似老树的手插了进来,手腕转动,抬掌就朝楼逆胸口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