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凤酌昏迷不醒的那半月,他还有过要将她一口一口吞食进腹的疯狂念头,若是她一直不醒,他便用那样的方式,让她和他彻底的融为一体。
这样惊世骇俗的想法,他自然是不能对任何人提及,更不敢在凤酌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唯恐惊吓了她,就叫这人再不会理会自己。
且,她又拒了他的求亲。
所有的戾气终于在那刻高涨到无以复加的地步,郁积在心不得见光,他舍不得伤着她,唯有提剑纵马杀敌,如若不然,他哪里为杀几个人这等小事而离开她。
此刻,楼逆所有的情绪爆发出来,俊美眉目再无往日的清正,尽是罕见的邪佞。
凤酌怔忡,这模样的徒弟,她不曾多见,也更不晓得他有过的不安和恐惧,她呐呐无言。
“师父自不必担心,一切交由弟子。”他这般说着,嘴角上勾,很是轻浮。
话语间,凤酌贴身的柔软中衣就被甩出了蚊帐。
那光景,鸦色青丝犹如水草铺陈开来,映着凤酌光裸的身子,仿佛徐徐绽放的洁白栀子,偏生细腰一圈艳红的暖玉玉环,就和那高傲到艳丽无双的孔雀,被套了个昭示有主的锁圈一般无二,这主人,不肖说,就是楼逆无疑。
狭小的床榻间,暗影绰绰,楼逆指尖从凤酌的锁骨缓缓下滑,他坐起身,眯眼细细将凤酌看了个够,后慢条斯理的将自个身上最后的障碍也除去。
他根本不敢与凤酌对视,只怕看一眼,就生了怯意,总归今个都到这份上了,就算他收手,也定是要受凤酌一顿苦头吃,索性秉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气胆,他同样一身光洁的轻轻覆了上去。
肌肤相亲,最亲密的接触,舒服的楼逆忍不住叹喟一声。
凤酌则是身子一僵,她紧了紧拳头,终于还是忍不住挥了上去。
楼逆哪里是没有防备的,他臂膀一压,就将凤酌的动作挡了回去,并顺势将她四肢压得死死的。
如今凤酌不能动内力,哪里是他的对手。
“孽徒,滚开!”她怒(www.ibxx.com)瞪他,是真的心头生了怒(www.ibxx.com)意。
楼逆凝望她眼眸深处,尔后微微一笑,就那么亲了上去,从她眉眼至唇,后怜惜的道她左肩伤口处,并在那流连不去。
那道伤口颇深,当初被他缝合的歪歪扭扭,如今看着,却显狰狞,与旁的细腻凝脂肌肤很是不相配。
“再不会了,”他轻声低语,语气却十分正色,仿佛是在凤酌起誓,“日后弟子再不会让师父受半点伤,不叫师父吃一丝委屈,不会让师父难过,不让师父伤心……”
凤酌心有所感,她还就吃这等安抚的软话,愤怒(www.ibxx.com)退去,就化为委屈,连这样的事都勉强她,哪里叫她不吃委屈了?
似乎感觉到凤酌的所思所想,楼逆埋头到她胸口,亲吻上去,模糊不清的笑道,“只除了床榻之事不能依着师父,旁的都可。”
说到底,食色,性也。圣人都不能免俗,更勿论他这等真小人。
再有的温情都消散无踪,凤酌垂眸瞧着贪恋在自己身上的徒弟,口吻很是不善的道,“你当真铁了心?”
楼逆的动作一顿,继而更为卖力的宠惜她。
凤酌了然,又感觉到从身子骨里泛起的酥酥麻麻的瘫软,楼逆就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相亲的肌肤,连带着都要把她烧着了一般。
她说不上来这样的感觉,又是陌生,又是难受又是舒服。
她喘着气,双眸水光莹润,飞红眼梢带起的情动,薄粉的面颊,以及浑身无力的可怜兮兮,真真是,叶百叠,蕊千重,更都染轻红,腰肢小,腮痕嫩,更堪飘坠。
楼逆凤眼发红,几欲发狂,就算顷刻让他去死,那也是心甘情愿的。
床榻间,纱帐曳动飘忽,氤氲的浅芬芳渐渐弥漫开来,从层层帷幔散出去,在清冷的房间中就升腾出一室旖旎春光。
当真是风流俏郎初尝情滋味,做得十七八样风流阵,斗婵娟弄得银河下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