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晚上,范无病都是人们谈论的焦点人物。
虽然参加晚宴的有很多贵族、王族、甚至是皇族,也有很多的商界和政界人士,但是在这些半老不老的所谓成功人士当中,没有人的身上能够闪烁出比范无病更加光彩夺目的亮点来,即便是有一些所谓的青年英才,也不过就是依仗父辈的恩荫,做成了一两桩生意,靠着炒作将名气给打响了而已,真算不上什么。
同范无病一比的话,大部分人都需要惭愧地检讨一下自己失败的人生的。
代表团的团长是外贸部的一位姓焦的副部长,虽然说只是一个副部级,但是外贸部的地位特殊,这个位子也算得上是炙手可热的,至少在中国的经济依然要过分地依靠进出口来拉动gdp增长点的时候,这个位置是比较重要的。
焦副部长对于范无病也很感兴趣,朱老板跟他简单地说过范无病的事情,因此他比较清楚范无病的家里情况,也知道他本人的情况,这一次出来,能够跟这样的少年英才打交道,也是他没有料到的。
直接就能够拿出二十亿美金买飞机的人,世界范围内不不多啊,尤其是现在的美元还是比较值钱的,并没有像后来那么持续的贬值。
但是他所不知道的是,范无病现在手中所掌握的不仅仅是美元这一种货币,其他的如英镑、马克、曰元什么的,都在囤积之中,甚至是港币,他也弄了不少,如果一下子抛出来的话,货币交易市场也承受不起的。
“范总,明天就要正式开始跟法国人的谈判了,虽然你不是谈判组成员,但是我总觉得,关于这个谈判,你应该给我们一点儿意见才好。”焦副部长一脸正色地对范无病说道。
“我一直就是一个非常单纯的商人而已,嗯,还是一个在校学生。对于这种国家大事,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焦副部长大概是太看重我了。”范无病怎么可能对这种事情指手画脚?这是很招人忌讳的。
尽管在有些国家,商人往往就是站在政斧背后的那一只看不见的手,而大财团们更是历届政斧执政目标的指挥棒,但是在中国,这条法则是不成立的。
范无病的理想就是多赚点儿钱而已,并没有愚蠢到想要干涉政务,焦副部长提到的这个问题,可就是超越了一个商人应该关注的问题了,他并不想被这种事情给卷进去。
虽然他老爹范亨此时已经是正部级的官员,并且有了一些根基,但是范无病不可能以一种公开的方式被卷入政界当中,他给自己划定的一条底线,就是本本分分地做生意。
跟政斧官员可以建立私人友谊,也可以站在朋友的立场上给他们提供一些方法及建议,但是正式地介入这些政务范畴的事务,是殊为不智的。
中国有中国的具体国情,并不适合这种政商两界都混得如鱼得水的事情,否则当年的沈万三和胡雪岩等人,也不会到头来输得一败涂地了。
在中国做事,必须要掌握一条铁律,做人要本分,不要玩得太过火,捞过界了,那样是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的。
“站在私人的立场上给点儿意见,总是好的吧?”焦副部长也是人老成精的干部,略加思索便知道了范无病在避讳什么,于是有些压低了声音地问道。
他这么说话,那就是表明了态度,确实想要跟范无病套套近乎了,范无病倒是也不好一下子就把人家热情给打消了,于是想了一下后说道,“法国的新政斧,太需要获得中国的订单了。”
焦副部长听了范无病的这句话,就很是沉思了一下,便明白了范无病的意思。
正常的中法关系,对于两国政斧而言,都是非常重要的,上届政斧之所以会做出对台军售这样不理智的举动,无非就是没有再大选中必胜的自信,与其如此,还不如先获得一点儿实际的利益为好。
而暴利的来源,肯定是不能够走正常渠道的,因此卖军火就是唯一的选择了,因此他们宁肯得罪燕京方面,宁肯冒着损害中法关系的危险,也要通过对台军售案,先把钱装进自己的口袋里面。
至于中法关系的损害到底会招来什么样的后果,那就是下届政斧需要艹心的事情了,假如自己能够顺利过关,那么花一点儿时间来修复中法关系也是必要的,假如选举失败的话,那么就让胜选者去伤脑筋吧!
而现在中法关系所面临的就是后一种情况,新政斧没有得罪过中国人,却要为此而买单,而燕京方面也没有理由继续找法国政斧方面的麻烦,因为冤有头债有主,这事儿实在跟他们扯不上什么太大的关系,唯一可以发泄的,也就是要求制裁那两家军火商,并让法国政斧做出一个不能对台军售的承诺而已。
但是这种政斧之间的承诺么,简直就比狗屁都不如了,天知道哪一天就会出现一个撕毁协定的疯子来。
在这种情况之下,为自己谋点儿实利,就先得比较重要的。
因此范无病所说的法国新政斧太需要中国的订单这句话,立刻就被焦副部长理解为现在法国人是处在弱势上的,他立刻就有了一套自己的艹作路线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