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纹的提取过程其实并不复杂,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但是在其他楼层当中也发现了暗藏的针孔摄像头,这倒是一个新的发现,另外警察厅的技术专家对提供地毯清洗服务的人群也进行了紧急监控,果然在其中发现了相同的指纹。
直到这个时候,岭西省的官员们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出了这样的乌龙事情,影响可大可小,至少是要先搞清楚一件事情,也就是说这事儿是不是针对十九楼的特定对象进行的,如果说真的是针对范亨的事情,那可就比较麻烦了。
不说设置这个装置的人会受到严惩,就是岭西省的官员们也要或多或少地担负一些责任,但是如今发现了真凶,他们的责任自然就要相对较小了。
涉案的一共有三个人,经过突击审讯之后才搞清楚,原来是这三个人经常出入玉河酒店,为酒店方面提供地毯清洗服务,时间长了,自然就对这边儿的情况比较熟悉了。
有一次三个人穷极无聊,觉得现在搞的工作没有什么钱途,于是就突发奇想,打算利用经常为酒店提供服务的机会,在房间里面装点儿针孔摄像头,用来做影像监控。
监控的目的,自然是不问可知,能够进到玉河酒店里面的人,至少也是副处级,都是岭西省的精英干部们,这里面的市场就比较广阔了,只要是能够随便拿到一两个人的小把柄,三个人以后的生活问题就有了保障了。
基于这种目的,三个人就专门跑了一趟儿澳门,通过关系买到了赌场所专用的一种偷拍利器,有按图索骥地学习了安装和使用的方法,这才利用清洗地毯的机会,给玉河酒店里面装了这么十几套设备。
本来他们都是在十二楼以下的房间里面装摄像头的,副处正处这些官员们正是最好的敲诈对象,上了副厅可就有点儿悬了,这些人的手里面基本上都是大权在握,实在是得罪不起,至于说省部级以上的,那是想都不敢想了。
之所以会在十九楼出现这种东西,主要是因为这里自落成之后还没有接待过中央领导,而据小道儿消息,则是听说这边儿经常被酒店内部高管作为私自保留的节目场所来使用,也是巧合了,正好他们敲诈几个干部得手,刚刚庆祝了一番,正处在英雄有了用武之地的时节,因此就兴起了想要看看十九楼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于是才有了这一次的事情。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姓质很恶劣,情节很严重,影响非常坏。”范亨虽然没有作出什么表态,但是跟随他同来的办公厅主任的态度就很强硬。
省委书记胡可之和省长关路平两个人都是额头冒汗,不住地跟办公厅主任赔好话,最后还是范亨不咸不淡地说了句以后要注意,这事儿才算是告一段落。
不过装摄像头的三个人可就是要承受省委书记胡可之和省长关路平两个人的双重怒火了,受到牵连的自然还有酒店方面的高管人员,毕竟除了这种事情,也是酒店方面的监管不力,十九楼是什么地方,居然在他们的管理之下出了纰漏,这还好没有出更大的乱子,否则的话,真有个三长两短的,那要牵连到的人员可就多了,甚至是胡可之和关路平也承受不起。
问题是现在胡可之和关路平的心里面也有点儿忐忑,不知道范亨是否会因为这件事情,对岭西省的印象大大地变坏,那么后边儿的视察工作中挑毛病就会比较狠了。
为了这件事情,关路平特意将范无病给拉到了一边儿,小声跟他谈论这个问题,“范总,今天这件事情真是令人惭愧,确实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不过你看,接下来的事情——”
虽然关路平没有明着说范亨是不是会因此而不悦,故意挑岭西省的毛病,但是范无病闻弦歌而知雅意,自然明白他心里面在想什么,于是范无病就轻笑了一下,对关路平说道,“这个是关叔你多虑了,家父不是小气的人,不过这一次过来,主要是为了解决岭西省国企改革中存在的一些问题来的,主要就是为了搞好这项工作,倒不是说刻意针对谁谁的。所以说,有的时候话说的可能会重一点儿,那也是为了岭西省的发展着想,您不必有什么别的想法。”接着范无病又笑了一声道,“其实说句玩笑话,您也不想一想,就算家父脾气再不好,总也比吃朱老板的排头强多了吧?”
“呵呵,范总你说话却是很有趣——”关路平一想到朱老板的可怕,心里面顿时踏实了很多,心想也是啊,范亨为人一向是很低调的,脾气也是出了名的好,总不至于因为这些事情就横挑鼻子竖挑眼,故意为难岭西省的干部们,这种事情他应该是做不出来的。
“不过关叔——”范无病还是对关路平又强调了一下,“这一次好在是家父碰上了这种事情,不大要紧,若是其他的几位碰上了,未必就好对付了,毕竟这事儿很不光彩,接下来的视察过程,可是不敢再出纰漏了,否则你不说我不说,若是其他人乱说的话,对你们岭西省的干部形象也是非常不利的。”
“这个我明白。”关路平点头说道,“我会跟首长的随员们好好地谈一谈,关于首长的形行程问题,也应该好好地交流一下,一定要安排好了。”
范无病点头称是,两个人相视微笑点头,然后一前一后地回到了房间里面。
这个时候酒店方面已经给范亨重新安排了房间,安全方面也经过了细致的检查,总算是不会再搞出什么乌龙来了,为了安全和方便起见,随员们也住在同一层次中的旁边儿的房间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