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以前没有自已打过的,但释天生却没少见别人打的,对于打的的一些常识还是知道的,比如说打的的时候人应该是站在路边,而不是路中间(那就成了打劫了),比如应该面向车来的方向挥手,而不是反之;比如应该去拦“空车”牌竖起而不是倒下的那种。看了又看小说网
拿定主意,释天生于是站到路边,向自已来时的方向张望,希望有出租车快点过来。
出租车是不少,短短七八分钟,便有十几辆经过,但不知道是释天生运气不好,还是老天爷专门要和他作对,这么多辆车居然全都满载,结果到了最后,他还是站在路边没能挪窝。
“怎么办?”释天生真的有点儿着急了。不错,他是特意提前半个多小时出来,但坐错了车,又在这儿空站了七八分钟,而什么时候有空车过来还不知道,这要是误了面试的时间,那自已一个多星期的辛苦不是全白费了?
也许是他的运气还没有糟到家,也许是老天爷觉得耍他半天也耍够了,就在他急得要冒汗的时候,一辆红色的两厢夏立向这边驶来,释天生的眼力很好,隔着三四十米便看清车窗左边立着的红色小牌“空车”。
“哈,真是老天有眼!”
释天生是心花怒放,也不等出租车靠近,远远地便伸出右手拼命地上下挥着。
看到有人叫车,夏立车的车速减慢并向这边靠了过来。
得救了。k6uk.知道自已今天迟不了到,释天生的心这才彻底放了下来,虽说和坐公交相比要多花二十几块的路费,但和失约相比,这些损失还是值得的。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释天生高兴的还是太早了点儿。
眼看夏立车距释天生还有五六米,马上就要停下来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后跟敲击水泥方块的声音从释天生身后传来,随后,一个身穿米黄色风衣,头上戴着淡蓝色发卡,肩上背着一个紫红色小巧坤包的苗条身影如风一般飘了过去,夏立车车停下时,那个女人也不说话,拉开前门门就坐了进去,而此时释天生刚刚把头探进车内。
“什么意思?打的还是打麻将,还带‘截和’的吗?”如果是没事儿的时候也就罢了,看在对方是女性的面上,让也就让了。但今天自已是有正事儿要做,而这条路上又很难打到车,自已辛辛苦苦好半天才拦下来的车,凭什么她来了抬腿就上?这才有没有天理了?!
“小姐,对不起,这辆车是我先叫的。请您下来好吗?”在后车座坐下,释天生尽量礼貌地问道:经过这半年多的都市生活,他的脸皮比刚来北京时已经厚了不少,至少碰到年轻女性的时候不至于结结巴巴说不出整话。
“你先招的手,但车是我先上的。司机师傅,对不对。”也不扭头看后边一下,前面的年轻女人向出租司机问道,语速很快,语音很脆,语调中还带着几分不容反驳的味道。
“呃,那倒是。”出租车司机是一位四十几岁的中年人,大概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被年轻女人严厉的气势所吓,一时间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