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能说通宇智波图南不参与弹劾。
那么我说不定还能继续当这个火影。
这也是我没有给水门明说要推他做火影的原因。”
翌日。
晨曦透过黎明的天空,唤醒了沉睡的大地。
火之国境内的森林中。
数百名统一着装的卫兵分成两列,护卫着中间的轿子前进。
而轿子旁边一名相貌粗犷的大汉腰间别着太刀,大步前行,时刻保持着刚好落后轿窗的位置。
以便在不影响轿中人观看沿途景色的情况下,也能及时听候命令。
轿厢中,奈落面无表情的端坐着,左手托着一个精致的瓷碗。
里面装满了褐色颗粒状的饲料。
在他的左肩上,是一只被喂得有些臃肿发福的白鸽。
但见奈落伸出右手,从瓷碗里捻起一颗饲料。
趴在他肩上的白鸽睁开惺忪的睡眼,习惯性的张开嘴,等待着奈落将饲料放入它的嘴里。
忽然,白鸽双眼一睁,浑身抖了个机灵,将头瞥向侧方。
似乎感应到某种召唤一般,顾不得吃下奈落递到嘴前的饲料,展开肉翅从窗户扑腾了出去。
只不过犹豫体型太过臃肿,所以翅膀煽动的频率有点快。
在半空中一上一下了好几遍,才顺利飞入云层中。
轿子里,奈落的手悬在半空。
整个人好像变成了一个蜡像一般,一动不动。
足足过了盏茶功夫后,白鸽还没有回来。
但见奈落的胸膛不停起伏,大口喘着气。
嘴角渐渐勾勒起诡异的笑容,双眼微微泛红,一副择人欲噬的模样。
浑身上下更是一颤一颤的抖动了起来。
数息后,轿厢中响起了奈落压抑至极的笑声。
“呵呵呵哈哈哈”
自从宇智波图南把白鸽留在他身边后,他几乎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当一个人可以掌握自己的生死,并随时随地观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那种煎熬可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
奈落自认是个怕死之人。
这几年担心宇智波图南发动他脑海中的咒印。
简直把白鸽当祖宗一样伺候。
平时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要深思熟虑。
突然,轿厢中的笑声骤然而止,传出奈落的厉喝声。
“现在离木叶还有多远。”
轿外的大汉闻言,将腰弯了些许,恭敬道:
“启禀殿下,还有三十公里。”
轿厢里,奈落脸上的狰狞笑容瞬间收束。
双眼微微眯起,略有些不安的转动眼珠观察了一下四周。
三十公里
我难道已经进入了他的感知范围?
所以他才将鸽子召回么。
应该是了
还好我只是笑了一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奈落长舒一口气,伸手擦了擦额头冒出的虚汗,沉声道:
“到木叶外一公里的地方停下修整。”
说罢,奈落便闭上双眼靠坐着。
一边感受着久违的自由,一边思索着此行该如何行事。
与此同时。
福利院的屋子走廊上。
宇智波图南捧着清茶坐在轮椅上,似乎是在迎接旭日的到来。
不久后,迎着太阳的方向出现一个黑点。
黑点越来越大,呈现出白鸽的模样。
只见臃肿的白鸽张开翅膀,一个滑翔急坠,重重的落在宇智波图南的肩膀上。
白鸽见到宇智波图南似乎很兴奋,张开喙激动的鸣叫着。
“咕咕”
宇智波图南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意,悠悠道:
“也不知道飞高点,你这个样子太显眼了。”
“咕咕”
白鸽撒娇似的用头拱了拱宇智波图南的侧脸。
宇智波图南感应到数个上忍级别的气息来到福利院外停了一下,然后纷纷退去。
当即一脸无奈道:
“如果不是你的目的地是我这里,肯定会被暗部给抓走的。”
“咕咕”
“我都知道了,你的任务完成了,该换班了。”
旋即通过秘术兽噬,分给了白鸽一缕仙术查克拉。
“咕咕”
白鸽吸收了仙术查克拉后,体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些许。
但双眼的神光却是更加精湛了几分。
心满意足的展开翅膀飞离此地。
宇智波图南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继续暗自动用刚刚掌握神乐心眼,观察着奈落的动向。
自己学东西就是麻烦。
学会容易,精通难。
必须要勤加练习才能融会贯通。
半个小时后,宇智波图南眉头微微一挑,将头低了低。
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喃喃道:“还挺上道的。”
说罢,推动轮椅回到屋子里,并将房门关好。
数息后,但见屋子中央位置的地板皲裂开来,露出下方突起的土壤。
这些土壤涌入房间,逐渐幻化成奈落的模样。
宇智波图南手指轻敲扶手,赞叹道:
“这么远距离都能通过大地精准感知到我的位置。
并施展土分身出现在我面前,看来你的实力又有长进了。”
只见奈落脸色浮现出谄媚之色,走到宇智波图南跟前,颇为自然的跪下道:
“是老师教导有方。”
宇智波图南轻笑着摇了摇头道:
“我可没教过你这些。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被藏着掖着了。”
奈落谄笑着哈了哈腰,搓着手小心翼翼道:
“老师您也知道,这战后的论功行赏都得由大名主持。
只是弟子对木叶的局势关系并不太了解,怕耽误了老师的大事。
所以专门前来跟老师您通个气。
就是不知道老师有没有什么嘱咐的。
好让弟子知道该怎么做。”
宇智波图南对待下属向来是论迹不论心。
因为人心最是善变,而结果却不会骗人。
所以宇智波兔那对奈落的态度非常满意。
不是他的谄媚态度,而是他在面临这种有可能事关宇智波图南利益的事情时。
知道要先来问一下宇智波图南的意见。
但见宇智波图南嘴角勾勒起温和的笑意,悠悠道:
“你什么都不用管,到时候走个过场就行。
有人说好,你就跟着说好。
有人说坏,你就跟着说坏。
我不需要你在这种情况下行使你大名的决策权利。
另外,我这个人一向注重规矩,赏罚分明。
你这两年踏踏实实帮我办事,我自然不会让你受委屈。
木叶的所有人都跟我没太大关系。
你也不用因为我在这里束手束脚,看别人的脸色行事。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