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视野正前方,一道青色的身影一掠而起,凌空一脚踢在导弹的尾部。
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导弹打着旋儿,在空中划出一道乱七八糟的白色尾烟,跌落到山坡后,猛烈爆炸。爆炸的光芒,让整个山头一片雪亮。光芒中,那辆青色机甲纵身而起,在它的身旁,无数同样的青色机甲在风驰电磬,犹如出閕的猛虎,扑向山下。”轰!”远方一声巨响传来。刘诚将目光投向东北方向。
那是枫叶坡下的扇形平原,那里,无数的蘑菇云错落升腾,无数光团乍亮乍灭,无数炮火纵横交错。在那此起彼伏的爆炸光芒中,密密麻麻的苏斯机甲,宛若海潮!“疯子!”呆若木鸡的副驾驶,这时候才从口中吐出一个词来。这是刘诚他们第一砍锥1随匪军行动。
作为查克纳陆军第十军第一装甲师的一员,他们所驾驶的cT13跚号[黑夜]九代重型火力支援机甲,原本跟随部队部署在距离弗伦索馈三十公里的后方基地。当听到弗伦索馈被西约军攻克的消息以后,他们所在的装甲营,就被迅集合起来,赶赴半云岭,准备投入半云岭阻击战。
因为师部在凤凰城,大部分部队都在那边,所以,他们所在的二团一营只能临时并入兄弟部队的作战序列,一时间混乱不堪。
可是,就当他们急匆匆组织起来,赶到半云岭的时候,半云岭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到处打听的他们最后才知道,匪军投入战斗不到半个小时,嚣张狂妄攻势如潮的敌人就被一口气赶回了弗伦索镇外围,上千西约机士被俘投降,道路两旁燃烧的残骸,让灯1盟,1号机组几乎不用路标和地图。
还没等大家弄明白,这神兵天降一般的部队究竟是哪一路强人,漫长的行军就开始了。
从弗伦索到多莱河西岸。从圣约翰岐到比利馈。从突伦河南岸到东岸……”“大伙儿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仗究竟是怎么打的。
他们只是不断的行军。不断的看到不同番号的部队汇入长长的队伍。不断的听从数十公里外的前线穿回来振奋人心的消息。这哪里是打仗,飞行车急竞赛都没这么快!
因为不是主力且重型机甲常规行进度较慢。cT1璺醐1号一直跟随在队伍的后面,负责护卫后勤辎重部队。因此,差不多每次前方战斗结束后半个小时,才轮到他们经过战每过一个战区,他们就会日不转睛地看着远视仪和舷窗外。
那几乎被夷为平地的城镇,那满地的机甲残骸,那燃烧的火团翻滚的浓烟,忙碌的医护兵,成行成列的俘虏,横七竖八的尸体无一不在述说战斗的激烈。一路上,他们受到的震撼,比一辈子还多。似乎无论多么坚固的防线,都无法阻挡那支神秘队伍的步伐。
沿线加入的部队,越来越多。到后来,即便是行走于山上,也往不见头,看不到尾。
大家就只是埋头前行。不时从番号不同的兄弟部队哪里探听一点前方的情报,听着那轰轰的炮声心驰神往。
直到部队凿穿比利馈,全歼比利馈战区的所有西约军,肝。1绍》1号重型火力支援机甲的小组成员,才第一次看见了那支被称为匪军的部队。
自半云岭以来二十多个小时的行军,早已经让大家对匪军这个名字乃至他们的一切都耳熟能详。
不光是前面的一系列战斗,还包括这支部队的来历,他们那位传奇的勒雷中将的事迹,他们的战斗方式,机甲性能,乃至长相,服装等一七d传言通常都是会在流动中变形。
一个女人被令行车擦破了皮,或许传上两条街,就变成一头恐龙被降落的运输舰给压成了肉泥,
哪怕同在一支部队,数十公里的距离,也足够让肝1登抑1机组的这帮小伙子把匪军想象成一群穿着斗篷,面孔隐于黑暗,手里拿着一把大号镰刀走起路来脚不沾地飘来飘去的家伙。当部队停下脚步休整准备的时候,他们终于跟着后期补给部队上去第一眼看见匪军的时候,说实话,他们有一种偶像倒塌的感觉。那造型怪异的青色胖子机甲,那一个个穿着蓝色制服,身上却没有多少正统铁血军人气质的机士。老的老,小的小。胖的胖,瘦的瘦。
最大的过三十五岁,最小的只怕还不到十八。最胖的一个可以顶三个,最瘦的三个加起来才能顶一个。
他们去的时候,匪军正在补给的间隙吃饭休息。看见这一群散乱的民兵,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把这些人和他们心目中攻无不克的战神联系起来。
哪怕在随后的几个小时时间里,这支部队又以出神入化的小股绞杀战术击溃了气势汹汹的杰彭第二十五集团军,他们也难以接受。
直到cT。1璺帅1重型机甲被抽调到重型机甲严重不足的匪军第二装甲师一团,直到他们跟随这些青色机甲疾进数十公里,以一个团的兵力,抢占枫叶坡,并怦然向数郗璇不清的苏斯装甲部队动进攻,他们才终于明白。
走出机甲,那是一帮乌合之众。可是,只要这些匪军战士踏上机甲座舱,这些民兵,就是这个世界的王者!
谁敢以一个团的兵力正面迎战四个苏斯装甲师?
谁能轻松的一脚踢飞如同闪电般激射的导弹?
自弗伦索馈开始,他们就不应该用普通人的目光去看待这支队伍。
他们是疯子!
一群值得所有查克纳人尊敬的疯子!
站在山坡上,居高临下看去。枫叶坡广阔的扇形斜坡,斜坡下平坦的谷地,还有更远处的山脚拐弯处,到处都是此起彼伏的爆炸光芒。
匪军装甲团的两个营,已经一左一右,深深切入了苏斯装甲集群的两翼。这些青色的机甲,丝毫没有敌众我寡的感觉。
他们以排为单位,组成了一个个锐利的攻击箭头,不断往敌人的纵深砍杀。一排又一排的苏斯机甲,被他们砍瓜切菜般砍翻。一个又一个装甲集群,被他们交叉突进切割成混乱的小块。
他们在钢铁的海洋中劈波斩棘,在他们那恐怖的杀戮技巧面前,撞上来的苏斯装甲部队,只不过是粉碎的浪花!“上!”一向寡言少语的刘诚一堆操控杆。身旁的同伴相视一笑。这是一场注定载入史册的战役。庆幸,自己身处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