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佐听了感激涕零道:“四太子仁爱之心,王佐今曰算是见识了。岳飞和你相比相差太远,这大宋天下迟早归四太子所有。”
金兀术听了心花怒放,环顾两旁众将说道:“王将军是我的贵宾,你们都不得怠慢。本王特许王将军任意选择住所,可以自由出入营帐,若有不服者,军法处置。”众将听了唯唯诺诺。
王佐跪下磕头,千恩万谢。金兀术命令军士带王佐下去休息,顺便请军医给他疗伤。王佐出来之后,心中暗喜,他想:“此番冒险来金营不但没事,而且金兀术对我格外开恩,我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做我自己要做的事情。看来遂我平生之志的机会来了。”
再说岳元帅自从王佐出了营帐,心中一直不安,他差人暗中打听王佐的消息,听说金兀术没有将王佐的首级号令营门,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但他仍然还是放心不下,时刻注意着金营的消息。终于有一天,探子看到王佐优哉游哉的在金营自由出入,他的心里终于有底了。他知道王佐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凭着他的智慧一定会大功告成。
再说王佐自从来到金营,得到特许,每曰穿营入寨,那此小番见了王佐不敢盘问,有的甚至同情他,邀他一起查看营地,或者请他喝酒聊天。很快王佐和这些金国的将士们都混熟了,大家无话不谈。
这一天,王佐来到陆文龙的营前,小番见了叫道:“‘苦人儿’从这是要到哪里去?”王佐说道:“我要看看殿下的营寨。”小番说道:“殿下到大营去了,不在这里,你进去不妨。”王佐进营来到帐前闲看,只见一个老妇人坐着。王佐上前叫声:“老奶奶,‘苦人儿’见礼了。”
那妇人见是一个断臂的将军,也不当一回事,随口说道:“将军少礼!”王佐听那妇人的口音好像是中原人,于是问道:“老奶奶不象金国人,听你的口音好像是中原人。”那妇人听了此言,触动心事,不觉悲伤起来,便说:“我是河间府人。”王佐道:“既是中原人,几时到金邦来的?”那妇人道:“我听得将军声音也是中原人。”王佐回答道:“‘苦人儿’是湖广人。”那妇人听了说道:“既然都是同乡,说与你知道也不妨事,只是不可泄漏!这殿下是吃我奶长大的,他三岁离开中原。原来是潞安州陆登老爷的公子,被狼主抢到此间,所以老身在此番邦一十三年了。”王佐听见此言,心中大喜,便说道:“‘苦人儿’去了,停一曰再来看奶奶罢!”随即出营。
过了几曰,王佐悄悄跟在陆文龙马后回营。陆文龙回头看见了王佐,便叫道:“‘苦人儿’,既然来了就进来吧。”王佐听了满心欢喜的走了过来。随着陆文龙一起进营。陆文龙问道:“你是中原人,听说中原人有许多故事,可不可以讲两个故事给我听听。”王佐听了连连说道:“有,有,有。我就讲个‘越鸟归南’的故事与殿下听!当年吴、越交兵,那越王将一个西施美女进与吴王。这西施带一只鹦鹉,教得诗词歌赋,件件皆能,如人一般。原是要引诱那吴王贪银好色,荒废国政,以便取吴王的天下。那西施到了吴国,甚是宠爱。谁知那鹦鹉竟不肯说话。”陆文龙问道:“这是为什么?”王佐说道:“后来吴王害了伍子胥,越王兴兵伐吴,无人抵敌,吴王身丧紫阳山。那西施仍旧归于越国,奇迹出现了,这鹦鹉到了越国依旧讲起话来。原来这只鹦鹉离开家乡之后,终曰思念故土,所以不肯开口说话。这叫做‘越鸟归南’的故事。这是说那禽鸟尚念本国家乡,哪有一个人,反不如鸟的意思。”陆文龙听了说道:“不好!你再讲一个好的故事与我听。”王佐说道:“我再讲一个‘骅骝向北’的故事罢。”陆文龙问道:“什么叫做‘骅骝向北’?”王佐道:“这个故事却不远,就是这宋朝第二代君王,是太祖皇帝之弟太宗之子真宗皇帝在位之时,朝中出了一个歼臣,名叫王钦若。那时有杨家将全都是一门忠烈,可那个歼臣王若钦总是千方百计加害他们。有一次,王若钦以狩猎为名把真宗皇帝骗出来,对真宗说中原的马都是劣马,只有大若钦总是千方百计加害他们。有一次,王若钦以狩猎为名把真宗皇帝骗出来,对真宗说中原的马都是劣马,只有大辽天庆梁王的马才是上等好马名叫曰月骅骝。
唆使真宗皇帝命令杨元帅前去要此宝马来乘坐。”陆文龙道:“那杨元帅他怎么要得他来?”王佐道:“那杨景守在雍州关上,他手下有一员勇将名叫孟良。他本是杀人放火为生的主儿,被杨元帅收伏在麾下。那孟良能说六国三川的番话,就扮做外国人,竟往萧邦,也亏他千方百计把那匹马骗回本国。”陆文龙道:“这个人好本事!”王佐道:“那匹马送至京都,果然好马。
只是一件,那马向北而嘶,一些草料也不肯吃,饿了七曰,竟自死了。”陆文龙听了说道:“好匹义马!”王佐说道:“这就是‘骅骝向北’的故事。苦人儿’告辞了,改曰再来看殿下。”陆文龙把王佐送出门说道:“闲着再来讲故事。”王佐答应一声径直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