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芹对每个摆摊的小贩演员都报以微笑,天知道她多喜欢这样的感觉,这种古朴的气息,连空气都格外纯净,在丁芹的心目中,这些小贩的笑容都是憨厚的。
这也难怪,丁芹的爸妈都是在商界混得有声有色的人物,这在商界混的人,脸上很难找得到憨厚的表情,都是一抹又一抹的算计,有时候看到老妈跟老爸说话的时候,都是拐弯抹角的,丁芹就替他们觉得累,一家人,都无法来坦诚相对,这样的日子,实在很没趣。
想到爸妈,丁芹难得的兴致就淡了下来,如果不是从小有卓崖的陪伴,她的童年应该更加暗淡无光吧,从小爸妈就送她上各种社交班,礼仪、乐器、形态、瑜伽、舞蹈、剑术,一切都是按照上流社会的要求在做着,其实丁芹很不喜欢这样,对比起这近十年生活的无忧无虑,她其实更喜欢七岁以前生活的多姿多彩,她怀念在田埂里被蚂蝗吓到尖叫的日子,她怀念与小伙伴们钓青蛙的童年。
还好,七岁以后,尽管自己的生活不再多姿多彩,但一直野性难驯,这是她老妈自己说的,这小丫头从小欠管教,一不留心看着铁定会撒着丫子往外跑。到处闯祸去,所以拜托了多年老友卓均的儿子卓崖帮忙管教这小丫头。
想起卓崖,丁芹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抹娇羞的红。
咦,那不是卓崖么?
丁芹一抬头突然看到眼前一个熟悉的背影,只是,怎么卓崖也跑来演戏了,哈哈,没想到他穿起古装来这么气宇轩昂的说。
丁芹屁颠屁颠地跑上前,依然沿用自己与卓崖的打招呼方式,从右边重重地拍了一下卓崖的左肩膀,然后笑呵呵地站在右边看卓崖回头找人的傻样。
可是今天她手刚拍上卓崖的肩膀,忽然就感到耳朵边有一丝寒意,定眼一看,一把明晃晃的长剑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剑的另外一端,是一张千年的大冰块脸,冷到让人家心里直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