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凤凌比起来,她云希止则已经有五十了,眼角也有了细纹。师凤渊现在对她这么好,可会否对她如当年一样,已不好说。而且她现在也不知道师凤渊这些年有没有成亲,有无儿女,甚至还有没有当年那般想娶她之心。
思及此,云希止的心突地一痛,起身离去,来此打探凤凌态度的事也抛之脑后,“我想起来还有事,我先走了。”
师凤渊唇角隐隐一勾,那微小的弧度稍纵即逝,快得不容人察觉,旋即起身从后方追上,在云希止刚一手掀起帐帘的时候从后方拥住云希止,将云希止的手拉回。
掀起的帐帘,便在云希止眼前落下,重新将帐内帐外隔开。
等在外面的宿风亲眼看到这一幕,误以为师凤渊要强留云希止,连忙上前想进帐看看。
守在帐外的士兵阻拦,不让宿风进。
帐内,师凤渊举止霸道,声音却温柔如水,几乎对着云希止的耳边说,“但不管她多美,在我心中,始终只有阿止一个。”
云希止的心怦然一动,与前一刻落入谷底的心情比起来,似乎飘上了云端。
师凤渊接着说下去,字字句句情深意切,“阿止,你可知道,我当年一个人黯然远走他国,即便如今已贵为华辰国丞相,却依旧未娶亲。若娶的人不是你,娶其他人又有何意义?”率兵离开华辰国的前一天,他给府里的管家下了一道命令,在他回去之前必须清干净后院的那些女人,一个不留,并打扫干净整个后院,要一尘不染,不能让人看到一丝一毫以前的痕迹,“阿止,你可知道何为孤寂?我已经孤寂了这么多年,直到如今再见到你。诺大的丞相府,府门永远只为你一人而开,我的心也是。”
云希止慢慢掰开师凤渊的手,转过头来,对上师凤渊的双眼。
师凤渊:“阿止,随我去华辰国吧。”
云希止压制住快要跳出来的心,“你真的至今还没有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