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秦渊看向白岐手中的银色飞锤,自知那绝不是一件简单的兵器,便是自家炎翼灵识已开,也没有这般的神奇。
白岐见七头犀角兽一出,已是让秦渊处境不妙,不由地冷冷哼道:“年纪轻轻,便有如此的道行,真的不易。不过,在我犀角飞天锤面前,便由不得你了!”白岐对于自家这柄飞锤自是有着莫大的信心。这飞锤,本就是一件神兵利器,但白岐自忖自家锤法一般,若只把它当做一件兵器来使,定会埋没了它的威力。灵兽谷修道之士,本就是擅长于驾驭灵兽,若离了灵兽,还能不灭自家威风的,千百年来也就只有释惊澜一人可以做到。白岐自料不是那等的旷世奇才,可以独辟蹊径创出一门修道之法来。可是他又不愿将这柄飞锤就这般舍去,故而寻了个变通之法,尝试着把这飞锤之上炼入了九道禁制。每一道禁制都打入一头银色犀角兽,生生将这柄飞锤变化成了自家灵兽。
银色犀角兽本就是非凡之物,速度奇快,动作敏捷,又有着狡诈多变的心性,历来便是上等的灵兽之选。也只有白岐这等的长老才舍得在没有十全把握之下,一口气将九头这等犀角兽打入一件兵器之中。要知道,将兵器之中打入禁制,便如在这柄兵器的灵识之中嵌入另外的魂识。若这兵器只是寻常之物倒也罢了,但若已是有了灵识的神兵,便会难以与那外来的魂识相融,十之有九会毁了这柄利器。何况,白岐乃是要打入九道禁制,将九头银色犀角兽的魂识侵入这飞锤之内。
也是多亏了他有着莫大的机缘,竟是一举功成,故而这飞锤才有了幻化为犀角兽的神通。白岐也凭着这柄飞锤,跻身灵兽谷长老之列。
秦渊不知这其中原委,只觉这飞锤甚是厉害,便不敢掉以轻心了。他正思索该如何应对这柄奇异的飞锤,却是想到自己刚才的那一击。星芒破月剑诀,像是再次精进了。
他便往自家丹田看去,只见丹田之中,那浩瀚如星云的青色真元,再次浓郁了几分。此刻,正激荡不息,源源不断地将真元游遍全身。
而那红、白二色内丹,更是耀眼无比,从那星云的深处现出了无尽光芒,像是把那青色真元支撑住,无声无息地让它壮大。
秦渊见自家真元又浑厚了些许,便念道:“适才我那一击,恍惚间察觉到了一个领域的存在。这领域之中,一切事物便如由我支配一般。而我自家真元也同时变得浑厚,这便是星芒破月剑诀的通天大道吗?”
秦渊不知,他所感悟到的领域,便是星芒破月剑诀之中携星芒之势的另一个层次——星域。但凡星域呈现,便被星芒之力震慑而失去了动作,成了待宰的羔羊。只是这星域的控制力,仍与施法之人的道行密不可分,只有道行达到了极致,才可以完全将星域之中的万物禁锢住。
秦渊在星芒破月剑诀上的造诣再进一步,便是本身真元也一同蜕变。星芒破月剑诀本就是蚩尤得道之后所创的剑诀,乃是为了让后人借鉴一二,成就道业。只是,四千年来,修炼此剑诀之人举不胜数,却不曾有一人可以迈出这一步,铸就道果。而就连星域的存在,也是无人得知。
星芒破月剑诀本就是一剑破万法之道,其中所蕴含的天地道法精粹深奥。便是窥得其中一隅冰山也自可突破道清之境。故而,四千年来,幻海凭着此剑诀达到道清之人倒是数以百计。可真正能够沿着正途之人却是了无一人。也只有秦渊,机缘巧合,才可以三番两次窥得先机,在星芒破月剑诀的道法之上越走越远。
他剑诀领悟更深一层,自然对于世间万物说遵循的大道,有了新的认知。这也是为何他体内的真元陡然间便浑厚了几分。这看似突然的蜕变,却是和他的一番遭遇密切相关。若不是他体内有着蚩尤流传下来的灵力,他又怎能可以短短数月便有了如此的造诣。而他自失去了炎翼之后,以指代剑,更是不知不觉之中对星芒破月剑诀有了更为深刻的见解。只是,此刻面临大敌将前,他也一时难以去揣摩,只当是机缘巧合了。
秦渊把十指轻轻一扬,便是青色真元一贯而出,化成道道剑丝,较之先前的剑光更为凌厉。他这才稍稍定下心神,凝息一顾,自是气势不可同日而语,威严自起。
白岐见秦渊微微沉思,哪里会给他这般时机,便是把那柄犀角飞天锤狠狠一砸,已是暴戾尽显。
他与秦渊一斗,已是被击杀了两头犀角兽,自是心疼不已,欲要秦渊偿命。他也不再使出心计,只把全身真元往那飞锤之上一凝,便是不给秦渊任何的退路了。
秦渊知晓了自身的蜕变,便不惧这飞来重锤。虽然此刻他仍是神清之境,却已是徘徊在了道清的边缘,只待一次顿悟,便可以一举突破道清,达到另一个层次。他轻轻吸入一口气,丹田之中的星云猛地扭转,便是将星芒破月剑诀之中的星域之力使了出来。
这星域一出,便如无数的星辰相互吸引。那犀角飞天锤一入其内,便是被定在了当空,任它如何的挣扎,却是逃脱不出。
白岐未曾料到自家全力一击,竟是近不了秦渊之身,不由地一阵惶恐。他忙把心意催动,欲要将飞锤召回,却依然无法御使,只是心中大震,却见秦渊一个欺身,已到了跟前。
他心中万般恐惧,只把万兽诀再次捏起,便是无数的猛兽呼啸而出。
秦渊双目一瞪,手中赫然现出了一柄厉芒汇成的利剑。这利剑轻轻一刺,便把那些真元幻化的猛兽荡得无存。
“死吧!”秦渊冷喝一声,手中利剑已到了白岐的眉心。
顿时,白岐宛如坠入了冰河之中,一口气喘不上来。他脑中一片空白,只隐约叹息道:“要死了吗?真的便要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