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说到这里,站起身转身朝外,看着客厅外自己的羽林前卫手下将领,拍了拍手掌,那将领躬身施礼,转身跑了出去,片刻,几个羽林前卫将士抓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进了客厅,按倒在地。
这人身材比常人足足高出一个头,身材魁梧,膀大腰圆,跪在那里,跟一座小山似的。只是,现在是一座微微颤抖的山峰。
纪纲一见这人,脸上顿时煞白一片。
太子朱高炽对明成祖道:“父皇,这是纪指挥使派驻贤妃陵的一位锦衣卫将士,叫洪铁塔。”
太子打了个手势,抓着洪铁塔的那几个羽林前卫显然也不是等闲之辈,将洪铁塔小树杆一般粗细的胳膊拧了过来,亮出他的右掌。太子对明成祖道:“父皇,这厮就是在贤妃娘娘棺盖和棺椁内壁留下手印的人!你看他的手。”
明成祖探身一瞧,果然,那铁塔般的汉子手掌中赫然一道伤痕,翻卷咧开。
太子道:“将他押过来,按一个手印。”
那几个羽林前卫揪住了那铁塔般的大汉,让他动弹不得,强押着在桌子上按了一个手印,然后将他拖回去按倒跪下。
太子从怀里摸出一张纸,瞧了瞧,说道:“父皇,这就是儿臣在贤妃娘娘棺椁棺盖和内壁提取到的手印。现场比对以下就知道,究竟是不是这厮的!”
太子用磁性指纹刷刷过桌上的手印,顿时显现了出来,然后,用一张薄薄的粘了一层半干胶水的绢纸,提取了指纹之后,微微晾干,然后重叠在棺椁上提取得到的手印上,果然,分毫不差,尤其是掌中那道裂痕。大小长短分毫不差!
纪纲脑袋里不停盘旋着,不停琢磨着该如何处理。
明成祖冷冷望着纪纲:“纪爱卿,这是怎么回事?”
“这……这……。可能是他们检查棺椁时,无意中留下的吧……”
“哦?”太子胖乎乎的身子此刻看起来却是那么充满了威严,“这手印在棺椁内壁提取到的,根据你们留守锦衣卫的口供,他们打开棺盖,发现贤妃娘娘遗体被毁,立即退出了墓室。那么,这棺椁内壁地手印又如何而来?”
纪纲支吾道:“这……”不知该如何作答。冷汗直流。
太子从怀里摸出一叠纸,放在桌子上:“这些是在贤妃娘娘棺椁内壁发现的手印,经过比对,其中部分与看守陵墓的那几个锦衣卫地相同!”
纪纲更是惶恐,他没想到太子有办法提取到根本看不见的手印,而自己的那帮兔崽子竟然留下了这么大的破绽。
太子对明成祖道:“还有。儿臣提取了看守陵墓的洪铁塔等锦衣卫的腰刀,经过检验,不仅发现刀刃上有淡黄色血痕,刀刃有卷口,刀锷缝隙里还发现夹杂着一些骨头的碎渣,儿臣对这几名锦衣卫看守进行搜查。发现他们衣袖处有血迹。而且,从他们身上还搜出了贤妃娘娘陪葬金银玉器等物品。”
说罢,太子拍了拍手掌,从外面跑进两个羽林前卫兵士,拿着一大包衣袍。几柄单刀和一个小盒子,跪倒在地。将衣服、单刀和盒子放在了地上,一看就是锦衣卫地飞鱼服和锦衣卫特有的绣春刀。
太子蹲下身,拿起飞鱼服地衣袖,展示给明成祖看:“父皇,您瞧!”
明成祖低头一看,果然,飞鱼服的衣袖内侧,有几点淡黄色血状痕迹,几件衣袍都是如此。
太子又将那几柄单刀倒呈明成祖察看,果然,刀刃上有隐隐淡黄色血痕,刀锷处有些许白森森的碎末,想必是碎尸时飞溅粘附上去的。
明成祖拿起绣春刀在鼻子下闻了闻,隐隐有淡淡的腐臭血腥味。他戎马一生,对这种味道和痕迹那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将那几柄刀都检查了一遍,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