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珠跟贝小默一听,顿时大跌眼镜。
正要讲话,却听吴云山说:“太爷说得对,这秘方不能外传,再说我也准备开酒厂,让太爷的酒成为国宴之酒,等到赚了钱,我还要接太爷到省城去住!”
赵无极呵呵笑着,说:“省城我就不去了,我老汉住在这里很舒坦。”
贝小默沉默了好长一会,又对赵无极说:“太爷,这酒厂如果能在乌龙村开设,我倒是没有什么话说,能造福一方百姓那也是善事一件。”
却不等他说完,那吴云山又忍不住哼了一声,说:“在乌龙村?亏你想得出来,那小村庄里出来的酒能卖大价钱?你知道什么人才会大把掏钱买酒喝?”
“我只希望太爷的酒能够让普通老百姓都能喝得起!”贝小默鄙视的看着吴云山。
“让普通老百姓喝?哈哈哈”,吴云山突然一阵怪笑,“普通老百姓只买那种几块钱一斤的散酒,要是这样,那赚个屁钱啊!”
一听吴云山这般说,赵无极也有些不高兴了,喝道,“云山啊,你怎么能这样想呢?这酒怎么能光光给有钱人喝呢?这全天下的老百姓要是都能喝上我这酒,都跟我一样的长寿,我这才开心嘛!”
一听赵无极这话,吴云山这嘴上也转变得快,“太爷,我不是说不让老百姓喝,我这还要分档次的吗,有钱人自然就喝那种包装很高档的,老百姓我自然也会考虑。”
“这就对了嘛!”赵无极由怒转喜。
贝小默和阿珠却是十分担心,正要劝说,不想老太爷说:“我喝了酒有点犯困,你们就在附近转转吧。”
三人只得起身出门。
到了门口,那吴云山阴沉着脸对贝小默说:“识相点,别跟我抢这买卖,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谁啊?”贝小默没开口,阿珠却翻着白眼问。
“我爸是吴刚!”吴云山不屑的看着贝小默,哼哼道,“你一个小小的镇书记,跟我斗没你好果子吃!”
贝小默一听,心想,这果真是个官二代,不知道的人还真要以为他爹是在月亮上砍树的那玩意。
那吴刚是谁?一个手握大权的省领导。
如果换做一般的镇党委书记,一听这样的大领导的名字,当然早就被吓得面目全非,甚至不会放过这么一次拍领导公子马屁的机会。
而贝小默一听,却鄙视的笑了笑,说:“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再说了,这年头有本事拼自个,别老拿爹说事,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像你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爷们告诉你,这叫坑爹!”
原本贝小默还能保持一个官员的矜持,但对于这种不知道天外有天的脑残官二代,他可没有这样的好脾气。
阿珠在边上一听,笑的直不起腰来。一直以来,贝小默在她的心目中,就是那种沉默、善良的老大哥形象,当然,在姑娘们的心中,还有梦中情人的烙印,但却从来没见过他这般说话,既损人又解气。
吴云山一听,居然一个小小的镇党委书记对自己出言不孙,甚至不把自己的老子放在眼里,官二代惯有的火爆脾气就上来了,两眼一瞪,抡起拳头就要砸过来。
官二代们往往不计后果,自认为天下人都应该让着他、哄着他,估计跟人发飙的时候人都让着他,让他误认为自己就是那传说中无往不胜的武林高手。
却不想,他今天遇到的是贝小默,只是轻轻地用手掌在他袭来的手臂上一砍,那玩意就眼泪鼻涕的嚎叫着,抱着估计已经产生骨裂的手臂满地打滚。
就在这时,赵无极披着衣服出来了,一见吴云山满地打滚的样子,当即对贝小默面露不悦之色,喝道,“贝书记,你堂堂一个干部,怎么能对人这般凶残呢?”
贝小默没说话,阿珠抢着说:“太爷,明明是那家伙先动的手,贝书记只是档了一下,这能怪谁?”
赵无极冷着脸,去把吴云山搀起来,让他坐到屋外的竹椅上,自己进屋端了一碗酒出来,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对着吴云山的手臂一喷,而后命他将碗里的酒喝下去。
也真是神了,渐渐地,吴云山居然不再叫唤了。
只是赵无极却无意再留贝小默,对他说:“贝书记回去吧,老汉这辈子最看不上官欺民的勾当,以后你不要再来了!”
阿珠直为贝小默叫屈,“太爷,你太不讲理了,明明是他欺负贝书记……”
“好了,别说了,你们都给我走吧!”赵无极生气了。
阿珠一跺脚,转身就走。
贝小默看看自己不走也不行了,但还是对赵无极说:“太爷,农夫与蛇的故事您老应该听过,我就怕你养了一条毒蛇!”
赵无极皱着眉头,看都不看贝小默。对他挥挥手。
追上阿珠,这丫头还在气头上,委屈的直掉眼泪。
“没事的,老人家一时糊涂,以后找机会再跟他好好解释”,贝小默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