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法国大餐总共花费4328元!还要收取15%的服务费。骆晨马上的反应是:以后再也不来了。转念又想:就算以后要来,也要扛上几麻包袋硬币来,让他们数个够!
好在关昊面不改色地递上一张迷你白金卡,看服务员的态度好像很恭敬似的。也是,有钱就是大爷。这句话她听得多了。不过她心里好像有点不舒服。
出来的时候,她心里还是不舒服。那么贵的一顿饭关昊都好像没反应似的,那是不是说明他很多钱?在她的印象里,凡是有钱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的。讨一个老婆,然后追一堆女朋友。
“为什么不开心?东西没吃饱?”关昊搂着她的腰,关心地问。
“我在想,你埋单的时候会不会心疼。”
“咳咳。”关昊停顿了几秒,“会心疼的。咱不是富人,也不是贵族。埋单的时候我满脑子想的都是麻辣烫,它起码够我们吃两个月的麻辣烫呢。下次咱们不去了。当然假如你想再去的话,咱们再去。”
骆晨笑了。这才对嘛。大富大贵的人都不是咱那杯茶,女人还是务实一点好。她主动伸手反扣着关昊的腰,摆出一副亲昵的表情。
关昊则高深莫测地笑了。
“那咱回家吧。时间也不早了。”关昊提议。
吃那顿饭花了4、5个小时,说是情侣必去之处确实没错的。吃的时间少,聊的时候多,估计一顿饭吃完搜肠刮肚也再难找出半个新鲜词汇了,所以也可以说这是用来了解人的一顿饭。除了那些人光用眼神交流的人。
骆晨没什么异议,她还打算回家去泡方便面吃呢。不过话说回来,这“回家”两字怎么听起来好像有**呢?
关昊也没有再回到他家,直接驱车去骆晨家。
骆晨又遇到不懂的地方了。“你也不收拾一套换洗的衣服?”
关昊瞟了她一眼。“我怎么好像记得我还有一个行李箱放在你那里呢。”
骆晨哑口无言。她这么问好像反倒显得她别有用心了。那么大的一个东西怎么就把它给忘记了呢?事实上她真的一时间没把它想起来。她已经把关昊住的客房锁起来以图眼不见为净,久了自然会忽略某些东西。她不自觉地抹了一下额头。
“你太没良心了。”关昊伸手握着骆晨的手轻轻捏了一下。
“你还是专心开车吧。我可不想一会要和交警见面。”骆晨把问题打住。说多,错多。还是保持沉默的好。
回到家后洗刷完毕,睡觉是个很头痛的问题。关昊已经不愿意住他的客房了,非要和骆晨挤一个房间。怎么推辞都不行。看向他的时候他还会给你一个坏坏的笑。
骆晨的心狂跳且纠结。她悲哀地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什么杀手锏。就像一只不小心被蜘蛛网粘住的小蚊子,无论怎么挣扎,最终也是被吃掉的份。
关昊是不会管她的悲哀的。他的目的很明确:各睡各的觉,互不打扰。理由是白天的时候也睡过,所以现在也不必再装圣人。
骆晨无语。她发现她最近经常无语,还是对着同一个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被制约了?在她还在思考的时候,关昊已经帮她把家里的灯全关了。只剩下外面的灯光把房子里的东西照得影影绰绰。连站在那里发呆的骆晨都仿佛被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外衣。
越神秘的便是越惹人好奇的。关昊的某种好奇心被严重挑了起来。他强烈想真切了解一下这层神秘外衣下到底会有什么样的秘密。好在关昊是个高人,他深深理解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于是他找个椅子坐了下来练吐呐。
骆晨看见关昊忽然傻傻地坐在那里,觉得非常好笑。刚才还一个劲地催着睡觉呢,才一转眼却又不管不顾地坐在客厅里打坐。
“你在干嘛?”她走过去伸出白骨爪在他的头上比划,在计划着怎么用力才能实现头上现五个窟窿。
“别闹。我渴了,去给我倒杯水。”关昊打掉她的手闷闷地说。
骆晨直觉认为他生病了。于是乖乖给他端来水。关昊一口喝干,然后再让她去倒。一连喝了五杯水,乖乖,都成水桶了。
“你是不是吃那法国大餐吃坏了肚子?要不要给你吃点药?”她还真是有点担心。肠胃问题是可大可小的,马虎不得。
“没事,我在这里坐一会就好。你先去睡。”关昊不得不下驱逐令。
骆晨暗暗怪自己多事,不被人待见,感觉上有点受伤。她转身走了,背影中带了些许赌气的味道。
关昊不禁苦笑。
骆晨在床上酝酿了好久才把倦意逼出来。正当她侧着身子就要睡去的时候,关着的门开了,关昊进来挤着她身边睡下,一条手臂围在她的腰上。她不自觉地抗拒,关昊在她耳边轻轻说:“睡吧。”
骆晨便很放松地睡去,什么都不用管。良久,关昊若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月亮西下,人还是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