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里有话,她又羞又恼,却无可奈何,惹急了,真的怕他一冲动便说到做到。
泛音巷的这处小宅子是七叔置办的,平时就只有孟婆婆在这里守着。天色已晚,司恬无奈的睡下了,商雨就躺在窗下的软塌上。她一开始睡不着,毕竟是和一个男子共处一室。可是后来一想,他要是真想怎么样,自己睡着没睡着也没什么区别,刚才,他不过是吓唬吓唬她而已,她相信他是个君子。
她决定还是早点睡了,明日早点起来,看能不能找个机会溜出去。
翌日一大早,司恬被几声叩门声惊醒,睁眼一看,天光微微亮,她心里一喜,正要偷偷去开门,不料商雨早就醒了,一个箭步坐在的她的床上,笑笑的看着她,目露威胁。
她心里在赌,是他的动作快还是她的喊声快?她刚要张口,他立刻就将她扑到了被子上,唇被堵的天衣无缝。
她无力的反抗了两下,只听见外面孟婆婆道:“商公子来过,不过拿了几件衣服又走了,说是去兰周山上住两天。”
门“咯吱”一声关上了,显然来人被孟婆婆打发走了。
她很丧气,不光没喊成,还被占了便宜。
他放开她,神清气爽,十分得意。
她狠狠抹了一把嘴唇,亮晶晶的眼睛瞪着他,恨不得咬他一口。
他好整以暇的摸摸她的头发,道:“乖乖听话,不然今晚上我就不睡塌上了。”她知道他在吓唬她,逗她,可还是脸色红晕四起,又羞又恼不去理他。
一上午,他拉着她下棋,又给她吹曲子解闷。她最初的气愤渐渐消散了,他对她的确是真心实意的关心爱护,但凡有一点点危险便不要她涉及。可是她也真的想为他们为自己做点什么,一想到自己现在过的很好,而小岸却孤单的屈死,她就无法安心。可是他盯着她,又将邵培派来找她的人也打发了,她脱身无望,现在还不知道师父如何焦急呢!
晌午时分,他让孟婆婆歇着,让司恬去做饭。美其名曰要练练她的手艺。
她故意将菜里放了很重的盐。
饭菜端上来,他吃了一口菜后,皱着眉头喝了一满杯水。她低头窃笑的肚子抽筋,觉得报仇了。
他放下杯子,将头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司恬,这饭我有点吃不下,不如,吃了你吧。”
她飞快的放下筷子,去厨房重新炒了一盘子菜来。
好逸恶劳的某人,很是满意这第二盘菜,吃了两碗饭,然后夸道:“你的手艺不错,我不用操心日后会被饿瘦。”
她气哼哼的收了碗筷去洗,想来想去,好象自己一直想要反击反抗,怎么一直都没有成果?
这两天的日子过的闲散适意。两个人象是被隔绝在了与世无争的小世界里,十分悠闲惬意。司恬也彻底放弃了抽空溜回去的打算,因为他盯的很紧,几乎寸步不离。
四月初八的下午,商雨才将司恬在泛音巷的消息送回王府。这三天因为皇帝病情危急,连话也不能说,裴云旷和清平成亲翌日便守在宫里,并不知晓司恬的失踪,急的是苏翩和邵培。
苏翩见司恬一连两日没回来,又听刘重说她是跟着商雨走的,真是后悔又担忧,生怕商雨一个把持不住,会害了司恬。而邵培,眼看一切安排妥当,人却突然被商雨带走了。他四处寻找,还专门派人找到兰周山,却不见两人的人影,初八的辰时一过,司恬就错过了入宫的时机,功亏一篑,他急气交加,竟病了起来。
苏翩一听见消息,立刻赶到了泛音巷。她进了院子,见两人挨坐在一起,不知道正说着什么,状似亲密。她顿时捂着胸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可千万别……
她顾不得和司恬说话,赶紧将商雨叫到一边。
她提着心问道:“你这几天,没碰她吧?”
饶是商雨是个男人,也禁不住苏翩这样直截了当的询问**之事,顿时尴尬不堪。
苏翩比他大上几岁,此刻也顾不上他的尴尬,催道:“快说啊。”
他哼了一声“没”,脸上发热。
“那就好,你听我说。”她附在他的耳边,将许氏的事说了一遍。
商雨听罢,也是惊了一身冷汗,幸好自己把持住了,否则后果如何去想?
“先别告诉她。你忍一忍。”苏翩笑着嘀咕了一句。商雨的脸红了。
他俊美的脸上染了绯色,倒是别样的好看,重新又有了一股腼腆少年的味道,久违的青涩之色让司恬很是诧异。
她站在旁边,不禁好奇又惊讶,苏姐到底和他说了什么,竟然让他一个大男人也能羞赧起来?
苏翩交代完之后要带走司恬,商雨却道:“此事我会去向师父交代,苏姐你先回去吧。”
苏翩笑道:“你师父气病了,他可是许多年没病过了,你赶快去瞧瞧他。”
司恬送走苏翩,好奇的问商雨:“你刚才脸红什么?苏姐说什么了?”
他看她一眼,莫名其妙的笑了笑。
她越发好奇,又问:“到底说什么了?”
商雨忍着笑道:“她问,我这两天可碰了你。”
司恬的耳根儿都要红了,低着头心里那个后悔,自己追问个什么劲儿啊,真是自找尴尬。
商雨忍着笑,咳嗽了一声:“还有什么要问的,一并问了吧?”
她红着脸低头回了屋子。这苏姐也是,关心的也太过了,这事怎么能随便问呢,真是越想越让人羞赧。<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