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这些云烟维系而成的桥梁,又顺利地把脑袋了这一个纸片似的身上。
一个吸气,这家伙利索地膨胀出了原来的老身板,全没有了前些时候的难堪与怪异。
“……”
猜想自己可能就是老太婆,所要寻找的罪魁祸首,曹祐使出了点吃饭的劲儿,拼命要云朵里头躲藏。
眼看着大个脑袋都藏住了,可那老太婆好似看到了他的存在,飞也似的飘了过来,一把将他捞了出来。
“好家伙,哪里去不是去,非要来搅了我老婆子的好梦。”
一个轻抛上,老太婆心狠手辣地兑现了的承诺,帮着曹祐卸掉了骨头。
随手一丢,把他当成了个地毯踩在脚下,一边弯着个老腰,一边喋喋不休地咂吧着老嘴,似乎还在生气。
“嘶……这破地方里,遇到了个人不人鬼不鬼的臭老太婆,还要落得这生不如死的状态,是上辈子了孽……”
本以为自己只是筋骨错了位,这一动弹,尝到了点骨碎筋断的爽,曹祐想不哭出几滴热泪都很难呐。
没办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反抗不了就认命吧,没准下辈子还能继续当个人。
这一个浓橙褥所覆盖着的床榻上倒来,老太婆看也不去多看曹祐一眼,死不活地昏躺着,不时发出几声苦喊。
以为这么歇一歇,就能把老腰给好,一点儿也没想找个大夫针一番。
缓了老会儿,倦意缠身的,迷迷糊糊地睡了去。
不一会儿,换成了曹祐那臭小子躺在地上怪连连,扰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扯下身上盖着的这条褥旁一丢,老太婆尖刻薄地嘀咕道,“静点,吵把你舌头割下来当鞋垫。”
“……”
望着脸门上多出来的这物,想到它可能是老太婆抹脚用的臭,曹祐一阵恶心劲掠上心头,想吐点东出来,又怎么都没有成功。
翻身不得,他只好次闭上双眼,默默祈祷着老太婆早点横尸荒野。
“天呐,现在的年轻人是心肠歹毒,动不动就咒骂我这老婆子不得好死……唉呀,我的老腰呀……”
仿佛听见了曹祐心底里的那点龌龊之念,老太婆吐着梦话一,埋汰起了那兔崽子的缺德。
“唉呀,我的骨头呀……”
略微记起自己刚掉下来的时候,有砸到点物,曹祐虽然心有所愧,但他不愿下老脸去跟人家赔礼道歉。
他是谁?他可是曹祐耶,怎么能够随随,跟一个恶毒的老太婆子和好呢。
然而,曹祐到底是年轻了一些,没有把这点小仇恨记挂太久。
这里,难道了那老太婆,就没个丫环嘛?
怪喊了那么久,随出来一两个人,都能让歇停一会儿吧。
“……”
忍住了腰杆上传来的这点疼意,老太婆忖了一下,觉得自己也是挺可怜的。
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身边也没个人照料,哪天两腿一直,烂成骷髅都没人晓得。。
眨了眨疲倦的老眼,又昏睡了去,不怎么想醒过来。
反正这地儿,几年没一个生灵出现,也怪不得有所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