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一辆限量版的红色季风托纳多悄无声息地停在一间咖啡厅前,片刻之后,一个带着棒球帽和口罩的女子从车里出来,匆匆跑进一间咖啡厅。
苏子涵气喘吁吁,感觉心跳得有些厉害,推开门的刹那,眼前一阵麻麻点点,就像是古老电视机没有信号的屏幕,然后,光线越来越暗,只迈了一步,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然而,大脑清晰地告诉她,开门的刹那,房间里有人,灯是亮的,虽然光线有些暧昧,但正常情况绝对能看清四周景象。
“我这是要死了吗?会不会马上倒在地上?别人看到自己躺在地上死了会有什么反应?样子会不会很难看?这家咖啡厅要出大事了!”苏子涵心中突然冒出一连窜荒诞的念头,大脑异常清醒,她单手扶在门上,竭力平稳呼吸。
一个人快步上前,扶住她,问道:“小涵,怎么了?”
苏子涵一听是岑牧的声音,人稍微放松了一些,把手交给他,尽量压抑心中的恐惧感,说道:“突然感觉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吓死人了!”
“现在呢?”
苏子涵循着声音望去,慢慢黑暗褪去,眼前岑牧关切的脸渐渐清晰,她眨了眨眼睛,说道:“好了一点,恢复了视觉,这是怎么回事?我会不会瞎掉?”
岑牧沉吟道:“你这两天在宿舍休息久了,刚才又跑得有点急,突然运动起来,大脑缺氧,可能会遇到这种情况,不要过于担心。”
虽然知道岑牧不是医生,但是听到他的话,心中总会感觉一些安宁。
苏子涵问道:“你要怎么操作?”
岑牧取出一支注射器,说道:“我抽一管血输入你体内,控制它们探索你的身体状况,你捋起袖子。”
苏子涵依言,将衣袖高高捋起,露出一截白似鲜藕的手臂,皮肤晶莹剔透,细腻得可以看到淡紫色的毛细血管,摸起来香软弹嫩,令人爱不释手。
岑牧收敛心神,说道:“放松,这间咖啡厅被我包了,应该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
苏子涵笑道:“要这么大费周折吗?大老板又破费啦!”
岑牧笑道:“只要能看出问题,做什么都值。”
苏子涵面色潮红,又有些慌了,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心跳得厉害。
很快,岑牧抽了一管自己的血,然后,左手掐住苏紫涵的手腕,稍微用力,血管被堵塞,微微凸了起来,岑牧拍了拍她的手臂,笑道:“再放松一点,越紧张越疼,这个道理不明白吗?”
苏子涵有些羞涩,低声说道:“我有点怕打针的。”
“那你别看,我打针不疼的。”
“骗人!打针哪有不疼,难道你的针头不会插进去吗?”
岑牧笑道:“相信我,只要你按我说的做,就那么疼了。”
“那你说,怎么做?”
岑牧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用医用药棉在她手臂上擦了擦,清凉的触感立刻让她手一缩,肌肉立刻绷紧了,手臂上短短的绒毛竖了起来,她悄悄屏住了呼吸。
岑牧随口问道:“今天你没去现场看比赛?”
“我今天这状态,怎么能去现场呢?!”
“怎么样?今天我的作品挺有意思吧?”
“嗯!他放大招的那一刻,我都惊呆了,风起云涌,这就是扶风的能力吗?真的好强啊!”苏子涵一边说,一边觉得诧异,消毒酒精擦了这么久,怎么不见他的后续动作,正准备问。
突然,手臂一阵刺痛,苏子涵一下抽搐,惊道:“你!你怎么突然袭击呀!啊~嘶~很疼的,好吗!”
岑牧看她一眼,问道:“那有没有平时打针那么疼?”
苏子涵仔细体会一下,皱眉道:“唔!好像没有平时那么疼。”
然后,她嗔了岑牧一眼,说道:“所以,你的秘诀就是搞突然袭击吗?就像你那天一样?”
岑牧呵呵笑了笑,道:“你这么理解也可以。”
顿时,苏子涵脸上浮现一朵红晕,别过头。
岑牧解释道:“其实,也是有些科学道理的,首先,打针疼是肌肉疼,而肌肉疼的最大原因,是在扎针的时候人太紧张,肌肉绷紧的状态,被针扎伤害更大……”
苏子涵打断道:“所以,你跟我聊些不相关的,转移注意力,对吗?”
岑牧点头道:“聪明,这是第一点,第二个关键点就是眼准手快,做到这点,刺痛感很快会被屏蔽掉,麻木了。这一次又不是肌肉注射,血管体验不到药的刺激性。”
苏子涵催促道:“好了,别卖弄了,赶快开始吧!针还扎在我手臂上呐!”
岑牧哦了一声,说道:“忘了,不好意思!”
后者狠狠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