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反应稍稍慢了一些,他的枪已经收了起来,但源非常快,几乎在门被踹开的同时已经打开了手枪保险,并击中了两名闯进来的大汉。可惜也仅此而已,对方的还击很快便让他失去了反抗能力,他的身上中了三枪,强大的作用力几乎让他撞破身后的窗户。
“都不许动!fbi!”一名中枪的大汉在防弹衣上,但显然让他感到十分痛苦。
“哥。你怎么样了?”源海举着手,小心的后退到源阳的身边,小声问道。
“恐怕不行了。”源阳瞪着fbi的人,不停的咳血,显然至少有一颗子弹击中的肺部:“不要反抗,投降吧。”
“好。”源海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似乎极不情愿。
“趴在地上,双手抱头。”两名fbi探员举着枪,小心的靠过来,想要将源海拖倒。
“都给我去死!”就在这时,源海好像突然疯了一样,猛然高喊一声,从源阳手里夺下手枪。
可惜在好几名训练有素的fbi探员面前.:几乎同时五颗子弹击中了他,甚至源阳因为就在他的身边也误中了两枪。
源海死了,就趴在源阳的身上,其中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头部,几乎掀掉了半边脸。源阳看着弟弟,不停的咳着血,血沫飞溅到他残存的半边脸上,却连帮他擦一下都不可能。他的左手要抱着弟弟的尸体,而右臂地骨头被子弹打断了。
“你这个混蛋。为什么最后一次不听我的……”源阳的声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语。
“小心点。”负责地探员见源阳已经失去抵抗能力,一边让人上去给源阳带上手铐。一边拿起对讲机大声说道:“这里有一名嫌犯受伤,叫医生上来。”
“该死的。”鲍顿在车身上捶了一拳,两个目标的距离这么近,闹成这样肯定会给接下来的抓捕行动带来麻烦。
显然令他烦恼的事并不止如此,他的抱怨还没有结束,就听到一声猛烈的爆炸。虽然他的指挥车在另一条街,车身依然被震得摇晃了几下。
“怎么回事?”鲍顿摇了摇头,急忙跳下车,四处张望。
爆炸并没有波及到这条街,但到处都是汽车防盗器的叫声。一些民居的窗户被震碎,满大街地玻璃碎片在路灯下反射出点点星光。
“长官,是第一小组。”一名探员跑了过来,手里拿着对讲机:“好像是嫌犯引爆了炸药,第一小组有八个人失踪。”
“上帝啊!”鲍顿双手抱头。狠狠地在指挥车的车轮上踢了两脚:“真实该死!”
这一次爆炸如果真的让他损失了八个人,再加上平民的伤亡,恐怕好不容易立下地功劳立刻就会被彻底抵消。运气不好甚至还要面临调查。最终不管是指挥不利还是什么其它的罪名,被降职就几乎已经是最好的惩罚了。
“长官,接下来怎么办?”可惜前来报告地探员显然并不能体谅鲍顿现在的心情,略显急迫的问道:“第二小组的行动怎么办?”
“第二小组?对了,还有第二小组。”鲍顿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一边大声喊道:“命令第二小组立刻行动,一定要抓活的。”
“是,长官。”
“什么?那里全都是警察?”郑海山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怒道:“给我多派人去,一定要把秦先生给我救出来。”
“老大……”手下一时有些搞不清状况:“我们要跟警察……”
郑海山正在挥舞的手猛然停在半空。如同一座雕塑,好半天没有反应。
“不用了,让所有人都撤回来。不要跟警察接触。”许久,郑海山才恢复了正常。面色阴沉的说道:“去把鲨鱼叫来。”
“老大,你找我?”只过了十几分钟,一个身材干瘦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高高地颧骨,皮肤黝黑,两只眼睛稍有些突出,不过整张脸上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嘴。一张大到令人惊叹地嘴,尤其是嘴里那参差不齐的牙,让人联想到恐怖的食人鲨。
“是啊,现在有件麻烦事,恐怕需要你出手。”郑海山递给他一张纸,说道:“秦先生对组织非常重要,现在他地住所周围有很多警察,你去看一下,如果实在不能救出来……你知道该怎么做。”
“放心吧,老大。”鲨鱼毫不讨喜的笑了笑,露出满口地牙:“我会尽量想办法把人带回来。”
特伦威尔是第二小组的负责人,这次行动的重要性鲍顿至少强调了三次,这给了他不小的压力。不过他还是有信心
个任务,十二名受过严格训练的fbi探员要是连几个付不了,恐怕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
当然,不管是不是很容易,至少要对可能的困难给与足够的重视。也正是因此,他要求手下的探员反复熟悉行动路线和步骤,严格按照预定计划发起行动。可这毕竟只是计划,现实中总是会发生一些不尽人意的地方。
例如这次的行动原本是两组同时进行,可还没有到预定时间,第一组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发起了行动,还搞得枪声大作。这还不算,几分钟之后的一声爆炸险些将特伦威尔的耳朵震聋。要知道他的小组就在爆炸中心的附近,虽然没有人因此受伤,但强烈的震荡还是让大家痛苦不堪。
“好了,所有人回报。”特伦威尔试了试对讲机,运气还算不错,所有人的通讯设备都没有损坏。
“注意,大家准备好。三十秒钟之后开始行动。”虽然出了意外,但特伦威尔并不觉得有修改计划的必要,更何况负责指挥的鲍顿长官也没有提到这个要求。
行动地初始阶段非常顺利。所有人都在规定时间之内到达了指定位置,只等负责破门的探员踹开房门,就会同时有几个人冲进房间,然后制止对方的反抗。就像第一小组做地那样,并不复杂,简单而且有效。或者说不一定有效。
很遗憾,进攻的发起者并不是第二组的fbi探员,恰恰相反,是他们这次行动的目标。就在特伦威尔正准备下达进攻的命令时,两枚烟雾弹被人从走廊的拐角扔了过来。随着一声声沉闷的嗤嗤声,第二组的探员开始纷纷倒下,他们甚至连寻找掩护的机会都没有。对方躲藏在烟雾的后面,使用带有激光瞄准具和消声器地自动步枪,几乎是一枪一个的收割着探员们的生命。
特伦威尔几乎要疯了。他参加过很多次行动,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一群训练有素的fbi探员竟然毫无还:]对方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都进房间里去。”特伦威尔终于想到了应急的办法,一边大声喊叫,一边冒着危险站起身,猛地踹开房门,随即滚了进去。
“你好。”出乎意料之外,迎接他的并没有枪林弹雨,而是一声友好地招呼。
特伦威尔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坐在椅子上,正面带微笑的看着他。在中年人的手上,是一支黑色的手枪。枪口正对着自己。
“长官,第二组任务已经完成,那个人抓到了。不过有八名兄弟受伤。”探员放下耳机,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今天真是个糟糕的日子,两组的行动同样的糟糕。
不过鲍顿显然没有注意到他后面说的话,只听到了目标已经抓到。足够了,至少对他来说,这就足够了,只要能抓到这个人,就算立下了一个大功,虽然不可能凭借这个功劳爬上局长地宝座,但至少不用再担心什么指挥失误之类的令人烦躁不安的麻烦。
“太好了,立刻把人带走。”鲍顿兴高采烈地命令道:“解除封锁,把善后工作交给警察,准备撤离。”
“是,长官。”探员答应了一声,开始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