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雪忽然说道：“那咱们应该继续查查那个戴棒球帽的男人之前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p>
肖毅说：“这个没有什么意义，另外，有可能联通那边很快就会帮咱们查到那个男人之前的踪迹。”</p>
“你凭什么这么说？”董雪觉得他太自信了。</p>
肖毅说：“女经理呀，你别忘了，她惦记着咱们这个大客户呢！他们都有营销任务，搞营销的人都有一个基本功，就是无孔不入，谁像你，整天坐在办公室，一笔业务也不去拉，呵呵，别介意，跟你开个玩笑。”</p>
董雪刚要争辩，听他最后说的是玩笑话，就不跟他认真了，说道：“那接下来咱们干什么？”</p>
肖毅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打开自己的手机，调出最后一张画面，将黑色现代车的牌照抄在一张便条上，扯下来递给董雪，说道：“跟范警官联系，让他想办法帮咱查查这个车牌号所属人的信息。”</p>
“他？能行吗？这应该去交警队查吧？”</p>
肖毅看着她说：“把‘吗’去掉，他能行，在滨海，只有他不想去的地方，没有他不能去的。”</p>
董雪不好意思地说：“你就这么相信他？”</p>
“我不只相信他，还相信他的职业，你别忘了他是干什么的，好了，你去打电话吧，我跟行长汇报一下。”</p>
他敲开行长办公室的门，赵金生在里面跟行长正在汇报着什么，肖毅一看，就要退回来，黄行长说：“进来吧。”</p>
肖毅又走了进来。</p>
黄行长问道：“怎么样？”</p>
肖毅说：“刚从联通公司回来。”</p>
“联通？你去那儿干嘛了？”黄行长皱着眉问道。</p>
于是，肖毅将跟董雪去做调查的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最后，他拿出手机，调出那两张照片，让黄行长看。</p>
黄行长看了一眼后，不动声色地说道：“让赵行长去看看。”</p>
肖毅又将手机递给赵金生。</p>
赵金生仔细看了看，说道：“这个人怎么这么熟悉？”他想了想说：“王辉？”</p>
黄行长“哼”了一声，说道：“不是他是谁？”</p>
赵金生显然没完全理解是怎么回事，他说道：“这个……让我捋捋，难道是他知道了营业厅发生的事，随后就拦住这么客户，进行煽动、挑拨？”</p>
黄行长说：“还能怎么样？他现在是无孔不入，千载难逢让他遇到这么个机会，巴不得大做文章呢！”</p>
“怎么这么巧？正好让他碰见？”</p>
肖毅说：“这个目前还不清楚，不过很快就会清楚，行长，我想去见见这个叫陈忠国的客户。”</p>
黄行长说：“既然交给你去处理，你就看着办，我只要结果。”</p>
赵金生说：“能不能先找找关系，把帖子先删了？”</p>
肖毅说：“现在还不能删，一切要等我见完这个客户再说。”</p>
赵金生想了想说：“也对，激化矛盾的后果就是矛盾更加激烈。”</p>
这时，郭长青进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电话纪录单，看着肖毅说道：“我到处找你。”</p>
“什么事？”</p>
郭长青看看肖毅，又看看赵金生，最后看着黄行长说：“省金融时报的记者要来采访。”</p>
“采访什么？”黄行长问道。</p>
“还能有什么？网上关于咱们跟客户动手打架的事呗。”</p>
“他们怎么找到了你的电话？”</p>
“是……是刘监事长把记者的电话支到我这里来的。”</p>
黄行长的脸立刻耷拉下来，说道：“你跟记者说，就说等事情调查清后再采访不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