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二楞突然站起来,说要进去看看。
小周把钥匙丢给他,然后又是一阵嫌弃,“虽然这些孩子接下来不可能遇到太好的事情,但你倒也不必现在就去吓唬他们。”
就二楞这一身打扮,那三四岁的小孩都能吓哭。
二楞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低着头,脸上也露出了懊恼的表情。
他背对着小周,小周没看到他的神色,以为自己的话伤到了人家,就说:“我开玩笑的,就是老了点邋遢了点不成人样了点,但也没那么吓人。”
二楞犹豫了十几秒,然后把钥匙插了进去。
吓人就吓人吧,总要给他们长点记性,以后就不会再轻信他人不会再遇到那么多坏事了。
门一开,一个看起来跟流浪汉没区别的男人站在门口,阳光照在他身上,将他油腻杂乱的头发和衣服上的污垢都照的发亮。
隔了老远,就感觉已经闻到了一种馊掉的气味一般。
像曲柚柚和巴拉拉这样从小被家人宠溺在爱的沐浴下成长起来的娇气宝宝,都吓得钻到了阮唐怀里。
初聿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小眉头轻轻一皱。
不高兴。
“别怕。”阮唐摸了摸他的脑袋,还以为他害怕了。
初聿嘴巴张了张,却没解释什么,而是装作害怕地往阮唐身边挪了挪,一直关注他的阮唐立即伸手将他也拉到了怀里,用手掌蒙住了他的眼睛。
初聿:“……”
其实也没那么害怕。
他一眨眼,又弯又长的睫毛就跟小刷子似的,在阮唐的掌心划过,柔柔软软,痒痒的,让阮唐不习惯地把手挪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