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达园出来,天色已晚。我们送姑娘们回宿舍。
随着校园里的广播站一曲《蜗牛》终了,整个校园变的寂静。没有云,皎洁的月光把学校高大建筑的轮廓影影绰绰地显现出来。
猴子喝的有点多,指着操场东北方高高耸立的21层主楼问老赵:
“铁头,你看那楼像什么?
“别问,我和你想的一样。”老赵一脸的坏笑。
“操!你丫真够流氓的,我看那东西像象牙塔,下面的图书馆正好是个旋涡……”
隔着蒙蒙的雾色,我抬头看着21层主楼朦胧的点点灯光,感慨道:
“还记得小时候看的动画片叫圣斗士吗?哥们觉得那东西像希腊神话里的魔塔,禁锢你懂吗?魔塔里边被禁锢的人像是生活在与世隔绝、逃避现实生活的梦幻境地,他们整天陶醉地生活着,如同井底之蛙般自信的呐喊--------至少我们拥有一片天空……而且魔塔还不断的诱惑着外边的人,千万百计的叫他们进来。而对于如今的我们,这里更像是与社会过度的桥段,我们终究就要走出魔塔,到外面的世界去,到社会这个旋涡的中心去。”
高小丽忽然大惊小怪地叫起来:
“呀!你们俩这比喻真恐怖!还叫不叫我们回宿舍了!你们毕业生就这么看学校啊?”
“甭听他瞎说,他就那样!别怕,你高教练一定给你们送到宿舍门口。”
这时彭然美拉了一下我:
“我觉地宁教练说地有点意思。这里和我当初没进来之前想像当中地地确不太一样。有时候我也莫名地压抑和彷徨。你说这大学是什么?”
“大学啊大乐趣就是欺负猴子……”老头哥摸着鼓鼓地肚子抢先说道。
“其实从我们进入大学。就如同站在一个迷宫面前。有很多地明路。很多岔路。很多明地潜地规则。很多人东瞧瞧。西望望。遵守规则地就都顺利走过去了。但像我们这样不受拘束、喜欢逛荡着地。就注定要迷失在里面。这只能怪我们自己。就像咱眼前这个21层魔塔。他在召唤着一届又一届高中毕业生。包括4年前地我们。这四年叫我们成长很多。魔塔里迷宫我们也见识过了。最值得庆幸地是--------不管能不能顺利出来。至少我们都曾在里面逛荡过。以后聊天时候也有点谈资。呵呵。仅此而已。”说完我一直傻笑。
事实上很多事情虽然隐晦。不过是些公开地秘密而已。一方面我认为人要多学会看自己生活中地光明面。少看看生活中地黑暗面;多想想自己所得到地享受。少想想所缺乏地东西。因为本质上来说。生活总是艰辛坎坷地。有时它就离我们那么近。可一伸手。它却又遥不可及。
梦想地重量一向是无限大。当然也可以无限小。这仅仅取决我们地一念之差。
实际上我虽不迷信。但我仍愿意把生活中一次次的巧合看成一个个奇迹,因为自打呱呱落地,冥冥中便有一种无形的力量驱使着我前进;这种力量可以是外在的,也可能源于自身或超出自身地某种力量。解释起来,是颇费周折的,而且关于问题的问题,总是不会休止!
有人便会有问题,持续不断地新问题。
居家过日子,聪明人便是韬光隐晦。而我更愿意被人关注,虽然从小到大,关注我的人不在少数,但他们无一都是想把我塑造成他们心仪的对象;实则,没人真真愿意关注我,我真需要什么也并不为他们在意的!
次日,总决赛。是个不错的舞台。我想,这是二十余年人生第一次将在自己的意愿中得到人们的关注,而不同以往。只是无尽头的攀比欲中才得以施舍般的焦点。
猴子虽然大多数时间都是单细胞地生物,但有时他也会反常一下。让他反常的原因,我们不得而知,否则,我们当然很乐意抓住他这人性的弱点,尽可能多的让他做更多有意义的事。
进行半决赛的时候,猴子根本没在现场,他是去看另一场半决赛----一球未失的机械工程。这支球队从一开始就是一支众望所归的球队。娴熟默契的配合,强悍地双前锋。无疑是今年夺冠的热门。每支与其狭路相逢的球队都无一幸免地逐一被淘汰。并且几乎无一例外的没有攻破过她们的球门。
这就像一个魔障,使与之比赛或正准备与她们抗衡的球队心里都蒙上一层阴影!
强悍的机械工程队。无懈可击的防守,迅猛地进攻,看到此情景,犹如当头泼了猴子一盆冷水。
他看不到赢的希望,感到失败地倾倒在自己地女队一边,为此心灰意冷!他想,到底是什么力量使得我们出现,又是什么力量决定我们碰上这么强悍的对手。那可是一群与男孩对练地超级球队啊!
脑中胡思乱想下,他没能得到任何答案,也没看完球赛,丧气地踱步出依然精彩的球赛。
现在,他怅惘地不知道该为球队做些什么?姑娘们表现已相当的出色了。从默默无闻走到今天,就算是在决赛碰到机械工程队输掉比赛,她们也都是虽败犹荣,起码她们已经超额完成了学院交给的任务。
她们很可爱!也值得钦佩。面对这些可爱的姑娘谁还能绷脸训斥或是说些有损士气的话呢?
这是姑娘们之间的比赛,同时也是我们的比赛。一场只存在于我们内心中波澜壮阔的比赛。因而他又必须说点什么,而且只能是善意的忠告,对,善意的忠告!除此外,他真不知道能再做些什么了。
连续的几场胜利下来,已让我们及姑娘们矜然自大,似乎胜利本身就是为我们准备的。
我们沉溺在一次次的突破当中,心情愉悦,亢奋。一系列的成功冲昏了我们地头脑,我们看到很多自身的优点及一些无伤大雅的缺点。认为,作为今年球赛的整体水平,我们理应夺得第一,因而,我们不在乎对手是谁。更没有花心思研究对手,当然我们对对手是否强大,会和谁相遇则漠不关心。
我们只是高兴,小觑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