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玉倾城消失不见,萧焰辰就每日忧心忡忡、茶饭不思,不消几日就明显地清瘦了好多。虽然他嘴上死活不肯承认自己对那个让人头疼的女人动了情,但明眼人却都是看得清楚得很。
这些日子,君慕云一直都和萧焰辰在一起,倒不是两个人因为同一个人而站在了同一战线,而是都想着彼此监督着,唯恐被对方抢先找到玉倾城。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个道理,以他们的聪明才智,自然是再明白不过了。
萧洛辰回宫交代了一些手头的事情,便是一身便装,随着萧焰辰和君慕云去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总是觉得隐隐的不安,总感觉这一次出行会遇到点什么似的,但是到底是什么,又说不上来。
三个人连同云追策马奔走在灵州城外的官道上,日正当午,虽然已是秋天,却依旧觉得酷热难耐。秋老虎一发威,饶是一般人难以承受的。不过好在几个人的武功修为皆是极好的,故而也不觉得身体有所不适。
当此时,萧焰辰一袭黑袍,威严英武,气势逼人。萧洛辰穿惯了的红衣,衣袂翩飞,邪肆妖娆。而君慕云却是亘古不变的白衣胜雪,谪仙一般。云追默默地跟在君慕云身后,密切注视着周围的环境。这个向来沉默的男人,同自己的主子一样,衣服的颜色是百年难得一变的,只不过他的衣服是黑色的而已,虽然没有萧焰辰压迫人的气势,却也是冷漠中透着坚毅,令人望而生畏。
如此四个相貌武功出众的男子策马奔腾在路上,引得过往的百姓好生羡慕。
“王弟啊,你猜倾城出了灵州城会去哪里呢?”萧洛辰一手握着缰绳,微微侧过俊颜,望向脸黑了好几天的萧焰辰。话语中的小心翼翼证明了某些人此时的不好惹。
萧焰辰看也不看萧洛辰,眼睛已依旧直直地瞪着前方。自己又不是那个女人肚子里的虫,又怎么会知道她去了哪里呢?要是知道的话,不就不用费这么多力气了。想着想着,不觉就又十分地懊恼了,双手不觉握紧了缰绳,指甲掐斤肉了却浑然不觉。心中暗道:“该死的女人,若是让本王找到你,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想起那一夜的疯狂纠缠,神色微微怔了怔。低下头看着空空如也的怀抱,突然就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这个时候,那个女人就靠在自己的怀里,那该多好。懊恼地甩甩头,努力将脑子里的想法赶走。等到找到了她,自己定然是要加以严惩的,又怎么可能让她靠进自己怀里。殊不知,某些人自己所认为的严惩,其实还不是要把人家强行控制在自己怀中吗?呃,不过不是马上而已,而是自己的身下。嘴角扬起一丝奸计得逞的笑,就仿佛那个女人此时就被自己禁锢着一般。
萧洛辰注意到萧焰辰的心不在焉,那脸色变化的就和天边的云朵似的。不觉就有些讪讪地,看来王弟正在做着什么美梦呢,君子成人之美,自己还是不要妄加打断才是。不然那奏章可就又得自个儿批阅了。唉,禁不住暗叹,这受制于人就是不好呀?可是,谁让自己自由惯了,实在是受不了那些家国大事呢?
君慕云也看到了萧焰辰的神色变幻,料想他可能是在回想自己之前和玉倾城在一起时候的情景,不觉就有些酸酸的。心里不住地长吁短叹,为何自己没有先遇到那个小女人?一只手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唇,那比女人还要妖艳的唇上,似乎还残留着玉倾城的气息。
“倾城就像那天上的鸟儿,最是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想必她是去了一个我们都不知道的地方了。”君慕云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