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无人,在这种事情里边出没的人非奸即盗,要不那老妪就不是人。”听到这儿,袁林终忍不住眉头一皱,说:“只是不知道她所说自己五个儿子被海匪害死又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那个刘氏一听了这话就会显得如此的惊慌?难不成她和那老妪嘴里的仇人有什么关系不成?”
在一旁的张清风打了个哈哈,没大没小地说:“像这种事情还有什么好说的,依咱看那老妪的仇人铁定就是那刘氏!”
邱凌云呵呵一笑,说:“这位清风小兄弟说的话到也有趣,虽说那刘氏不是那老妪的仇人,不过**不离十,她铁定与这事情有关系,二位先不用急,容我徐徐道来……”
……
话说那讨水的老妪离开之后,刘氏可谓睡也睡不着,就这般一直坐在厅里等着吴四贵回来。
等到了子时差不多过的时候吴四贵带着酒劲歪歪扭扭的从外边回来,当下一听刘氏说其这事情顿时浑身一颤,不想身上被吓出了一阵冷汗,酒也就醒了个七八分。
原来这个所谓的吴四贵真实身份却是海匪出身,用咱们现在的话来说,这海匪就是所谓的海盗。在那个时候,因为各地军阀混战不断,民间百姓生活极其艰难,饱受战祸的摧残。
在这样的背景之下,一些地方的人们要活命的就只有两条路,要么就当兵,投身到哪个大帅的部队里边,靠吃食军饷为生;要么就落草为寇,吃上江湖饭。
一般来说这当兵的名额比较有限,如果不是亲信或者是嫡系的话是很难混进军队里的,所以有很大一部分流民则沦为了草寇,而吴四贵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沦为了一个海匪。
记得那时他跟着一个叫做刀疤子的海匪头头,其手底下养着将近三四十个海匪,主要出没于福建沿海一带,专门打劫附近经过的商船和渔村。吴四贵自个由于曾经读过几本书,识得几个字,在海匪当中属于为数不多的比较有文化的人,再加上他为人能言善辩,得到了刀疤子的赏识,坐上了军师的位置。
要知道在那个时候当海匪的是十分猖狂的,每逢劫了财物之后都会把人给杀光了,而他们找到了下手目标之后都会先送上书信,表明自个已经盯上了对方,要是对方愿意双手奉上钱财的话就可以保住性命,但要是反抗的话就要杀人,那嚣张的程度可想而知。
就这样,吴四贵跟着刀疤子在福建沿海一带吃香的喝辣的,每逢得手之后他总是能分到一笔不小的数目,而死在他们手下的无辜商旅民众却是不计其数。
其实吴四贵落草为寇也是迫不得已,家中有一老母和以妻子要养,没法,也只能坐着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来过活了。
直到有一次他随着刀疤子出海去做“生意”的时候,不巧却是遇上了一伙商人的顽强抵抗。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船上竟然花钱请了“护院”的,并且人手一杆汉阳造,打得刀疤子他们可谓是一个措手不及,无奈在折损了七八个弟兄之后他们知道这趟生意是做不成了,于是只好选择了撤退。
话说刀疤子这人本身就非什么善男信女,当初他做了海匪这一行也与多数人的初衷不一样,要知道他老子,还有他老子的老子都是做一行的,换句话来说,他家三世都是做海匪的。
记得那时刀疤子带着一干弟兄吃了会闷亏,心里不舒畅极了,毕竟打从他出道一来还没用碰上这样的事情,暗道就这么空手而回不找回些场子的话他那在众匪当中的威信可能会有损……不巧,这群海匪的船只正好经过一渔村,只瞧渔村当中炊烟四起,想来正是到了做晚饭的时辰。
就此,刀疤子顿时恶向胆边生,竟带着一干海匪上了岸,把那小渔村给围了起来。
那个小渔村也不怎么起眼,上下加起来不过十几户人家,总共不过三十几口人,等抢得钱财过后刀疤子一心想要立威,哪想竟丧尽天良地把一干村里人赶进了村口那座小小的妈祖庙里,要放火烧死庙里所有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