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衍生的疑问越来越多,“时限未到”一说到底限定在何时?白九棠斗大的字不识,做的是什么生意?
这些疑问,她原本是打算等他来了之后,好好打听一下的,结果在她的念头还没冷却时,就莫名其妙迎来了他的声讨。
午后的慵懒总是让人昏昏欲睡,靠在躺椅上假寐的苏三被砰的一声巨响惊醒,她震惊的睁开了眼来,却看到气势汹汹的白九棠。
“九爷,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她懵懂的站起身来朝他走去。
白九棠臭着一张脸,闷声领着他那拨人鱼贯入内。伎院的两个护院尾随而来,探头探脑的缩在门边,以期摸清状况。
但见闲人生厌,白九棠凛冽的抬起下颚示意手下清理,小佬昆立刻朝门边走去,两手抄兜砰的一声踢上了房门,把那两个窝囊废的脑门磕得咚的一声闷响。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慌忙从门口移向了楼道。
小佬昆是白九棠的属下之一,此人面貌凶恶,不苟言笑,最显著的特征是:话少。
但凡开口,不外乎就是:是、好、那行。除此之外便是一些让人迷惑的词语,什么风紧、松人、水漫等等。反正是惜字如金,绝不聒噪。
苏三本已感到蹊跷,再听白九棠跟他应对几句,便更好奇了。那“摘瓢”、“吹灯”、“搭个跳”····诸如此类的谜语,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拨人之间,惯常使用这些词汇,一来一往毫不含糊。他们唯白氏马首是瞻,绝对的服从命令。只要白九棠开口,便将其执行到底。
开车的老何有三十五岁左右,从来不上楼来,只在车里等。面容看起来不算和善,但也不算凶。他着的是长衫,戴的是窄边礼帽。
小佬昆和宁安、宁祥这对哥俩,着的是短衫绸裤,戴的是便帽或者鸭舌帽,上次退回房里给白九棠拿“筏子”的人就是整天乐呵呵的宁祥。
这三个人平日往来都乘另一辆车尾随在老何驾的车之后。开车的是小佬昆,看起来他像是个小头目。
永仁同小佬昌的年龄差不多,都在二十七八的样子,新派打扮,西装革履。他对白九棠的意义可谓重大,光凭念信、认字、点菜,白九棠就离不开他。
这一帮子长衫、短衫、新派旧派的一混杂,旁人明不明白苏三不清楚,于她来看,简直是迷糊到家了:这阴不阴阳不阳的算是什么组合?!
房内此刻氤氲着风雨欲来的气势,苏三不明就里的等着白九棠发话。听闻啪的一声响,白九棠甩手将一卷报纸摔在了桌子上,让她如愿以偿的开口发难了:“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则广告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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