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既然有了空闲,叶老头就开始天天瞅着玄虎这小子在做什么。他慢慢的发现眼前的这小伙子确实是不一般。每天天不亮,这小子就走了床,然后把双腿绑上,一直朝那云烟不知深处的山顶跳去,直到天亮堂堂的才回来。他在树上做了奇怪的架子,倒挂着自己用勺子把水从地上的桶子里接上再倒进挂在树上的桶子里。每天反复不停,至少要做几十次这样的蠢事。一到夜里他就打拳,打着一种直来直去,动作快如流星追月的拳法。还在木头桩子上绑上了麻绳,对着拳打脚踢,至少一天各有二千次。
他每天都把自己练得死去活来,身上的肌肉越来越结实。一到晚上,叶老头还发现他总是一个人静悄悄的坐在床上打坐,摆着非常奇怪的姿式练习着一些奇怪的心法。若有偷得浮生半日闲,他就会取上叶老头的那张七弦琴,唱着一种节奏非常奇怪的小曲给他听。无可厚非的是,玄虎的声音相当的不错,能高能低,而他唱的歌词虽然莫不过是那儿女情长之类,但是却有着一种独沧然而涕下的感觉。
“他是谁?”半眯着眼瞅着玄虎的叶老头心里总是盘问着这样的一句话。
有时候,宗主大人骑着那无双傲世的青龙穿云而过,这小子的眼睛总是充满了野望的看着,那双眼睛里丝毫不加掩饰的表示着一种取而代之的豪情。他指着天空,坐在叶老头帮他做的新摇椅上说,“总有一天,叶叔,你会看到我骑着更大更酷更帅的龙在天上翱翔。”
叶老头只是耸耸肩,不屑的笑了。他不相信这根废材会暴发出璀璨的光芒,他宁可相信他会和自己一样烂在这片菜园子里。可看着他的背影,叶老头总是莫不丁的会打个冷颤,觉得这小子如果不是让废掉了,如果真给他点本事,他还真说不定会找些逆天的妖孽去扳手腕,会找条真的神龙去强迫它成为坐骑!
“或许他真是个敢逆天的狗犊子。”有时候,他不禁会这样自语。
玄虎的师弟妹们经常会看看这位大师兄。他和他们总是充满了笑声,这让一直孤单的叶老头的生活里无端的多出了许多小事。
柳香儿和候子镜来得最多,叶老头发现玄虎最喜欢使唤他们。可奇怪的是,这两傻蛋偏偏还被使唤得稀里花拉的笑开了眼。
“两个笨蛋。”叶老头毫不犹豫的给柳香儿和候子镜下了个定义。他瞅了坐着打哈欠的玄虎一眼,“绝对在人间界是一特坏的地主老财。”他又给玄虎下了个结论。摇了摇头,“傻的碰上了坏的,还真的是配对了。一个愿意挨打,一个愿意打*,关我屁事。”叶老头喃喃自语。他毫不客气的认为,玄虎把这当成了一个私家休养胜地。每天吃得好,睡得好,就是干得少。可事情却一直都井井有条,从未出现过一点纰漏。
这天,玄虎正抱着一块百十斤重的大石头练着深蹲。石头不重,可他手上没家伙,加不了重量,想要更进一步,已经是山穷水尽之际。
那略有驼背象只长虾的叶老头瞅得辛苦了,便问道:“玄虎,你他娘每天这么瞎折腾有用吗?”
玄虎没理他,和叶老头斗此已经成为他在这里的必修课之一,亦是他打发时间的最好办法。人生最害怕寂寞,不然夫妻就怎么老是吵嘴呢?因为人害怕寂寞。吵吵,在床上打个滚,就不寂寞了。
叶老头怪眼翻了一下,把眼睛一闭,“操,老子本来还想帮你一把,让你不要浪费力气,结果你还不领情,我就当好心被狗吃了。”
玄虎冷然一笑:“叶老头,你还别说我不相信你,你一个月有二十九天就坐在那竹椅上打哈欠,你说我能相信你吗?再说,麻雀怎知我鸿鹄之志。”
他正准备自吹自擂一番,叶老头摆了摆手,不屑道,“臭小子,就你这练法,牛年马月就算等到我死了化成了枯骨,也瞅不到你骑上神龙的那一天。”
玄虎知道这老东西有本事,就是小气得很,故意捏着躲着不肯拿出来分享。整天一脸寒碜的打扮,其实比猴子都精。
他停了下来,知道这老小子是想指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