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诵心道,能成为大户人家,果然也是胸中有谋有略的,不是个大老粗啊,这么一来,他就感觉自己多余了。
“那岳父打算如何做?”赵诵问道。
苏潜道:“我大哥投靠了丁相爷却是有些头疼。”
“实则不然,他靠着丁相爷,但丁相爷未必会帮他,这私下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而他只是其中的一根树枝,与枝繁叶茂相比实在是差远了。”其实赵诵还想说,在历史上这丁大全已经没几年可以蹦跶了,很快就要倒台,不过他若是这么说,就要被苏潜当成怪物了。
苏潜点点头,赞同了赵诵的想法。
“这事你就不要管了,好好与婉儿经商吧,家里头的事情,我有法子。”
“是。”
苏潜目光瞟了一眼桌上的信笺纸,很快又离开,“今日无事,你陪婉儿去逛逛,我累了,要歇息了,无事切莫打扰。”
苏潜下了逐客令。
赵诵离了屋关了房门正准备走,苏潜还站在原地,听着外面动静,再确定屋外无人后,便立即走到书房柜子前,那儿有一尊白莲玉佛。
他的神色久久地注视着这尊白莲玉佛,忽然他的手朝着佛像伸了过去,只见双手一扭,立马转动柜子上的一尊白莲玉佛,原来那是一道机关。
那贴在墙上的柜子忽然往旁边移开了一角,然后是一扇木门,苏潜推动木门,只见木门后面露出一条密道,苏潜沿着那条密道下去。
当他步入密道后,又关上暗门,与此同时柜子也一并关上了。
外人只道这书房内什么东西都没变过,但却唯独少了苏潜。
密道内,站着一黑衣人,想来已是等候许久,听见步子声,当即转过去,见到苏潜面色有些不悦,但密道内灯火不是很亮,所以没有见到。
“哼,见我就这么难么?”
那黑衣人身材不高,包裹对方的黑衣衬托出身材的娇小,语气有些忿忿,听声音是一个女人。
“都一年没见了,你还是这个性子!”苏潜调侃道。
那蒙面的女人道:“哼,对你主母不敬,是何罪过?”
“主母?主母早就做了比丘尼,凡尘俗世都与她无关,即便提起主公名讳,也只是唏嘘不已,至于你,只是主公身边的贴身婢女,偏偏又自作多情,喜欢主公罢了,主公生前又没说喜欢你。”
蒙面女人不悦道:“哼,没想到你的嘴还是这般厉害,果然是法禁教出来的徒弟。”
“法禁当年可是文武双全,保护主公出生入死,我可不行,只会做些小本买卖,自忖吃饱喝足也足够了。”苏潜道。
“好了,今日不是听你耍嘴皮子的。”那女子一脸不悦,意识到话题扯远了,立马又平静下来。
“今日来是来夸你的。”
“夸我?”苏潜有些难以置信,这还是他第一次从这个女人口中听到的,但这话显得很俏皮,他捉摸不透这个女人。
“是的。”女人道,“你做的很好,唐安安已经靠近狗皇帝,只要继续得其荣宠,便可在龙榻上杀了狗皇帝,报了主公的仇。”
“的确,不管是为了主公还是老百姓,都要杀了他。”苏潜清楚,唐安安的出现,恰如给了赵昀一个软绵绵的枕头,只要在适当的时候,这枚棋子就会发挥出她的价值。
“董宋臣安排的不错!”那女人道。
苏潜道:“董宋臣是关键的一颗棋子,只是此人不好驾驭,偏偏要作死,居然勾结奸臣。”
“只要达到目的,使些手段,都可行。”女子说完转身便走。
“等等,你为什么不问问婉儿怎么样了?”
蒙面女人的脚步顿了一下,但终究没有回头,“那是个意外,你还是当真了,呵呵。”
苏潜还留在原地,看着那灯火背后的女人有些怔然,女人终究还是走了。
“即便和她有了孩子,又怎样,人家的一番痴心都在主公身上,主公都死了三十多年了,还牵挂!还不放过么!只是婉儿这孩子是无辜的,为何要不认呢?”苏潜扪心自问,这十多年来当爹当娘的,真是见鬼了,“当年主公忌日那晚,为什么要偏偏发生那种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