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气候果真要比北方暖和不少,特别是这温州。”
船只在温州港口停留了一日,补给了各类物资和人力之后,立即启程南下,飘荡在海洋上。
船上的悬浮指南针为航海提供了航线。
在大船上,孙家一家子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
正月初六日,船只顺着西北风一直往东南海域南下,此刻已经到了福州。
船上,赵竑拿出望远镜看了远处福州港口一眼。
紧接着海船立即朝着福州港口靠岸而去。
福州港口,看到赵竑的船只而来,十艘装载铁矿石、石炭、工匠等的海船,立即从福州港口出发,跟随在赵竑的船只后头。
这些海船是从安庆府宿松县城矿山、福州的矿山等地而来,侯在此处,就是为了与赵竑的船只接洽。
赵竑看着船只而来,立即让下面的人发出停船的号令。
船只停靠在海上,赵竑让人看了看情况之后,确认无误后,就对身边的人道:“你让陈庆之他们先去台北,我们要在福州等一天,然后再去泉州,要做一件事情。”
“是。”
福州的海船起航,赵竑看着陈庆之阿带着这些海船离开,去往流求的方向,心里好多了。
赵竑又看着澎湖的方向,问身边的人,“李源来了没有?”
“李源、小姜才他们带了一千人,已经到了泉州外围的岛上了,只等主公一声令下,就对蒲家展开最后的攻击了,还有城内的赵大掌柜,也让人准备好了,就等主公到了泉州港口,一举灭掉蒲家。”
“好。”
赵竑的脸色有些忧愁,马上就要到泉州了。
赵竑这么做,就是因为蜀地流民的到来。
赵竑不想出任何的差错,而且他在泉州最大的对手就是蒲家了。
这二十多年来,他与蒲家的恩恩怨怨是该要画上一个句号了。
只有灭掉蒲家,他才可以掌控整个泉州,所以不管是蒲寿庚也好,还是蒲师文,或者是其他蒲家的人,都必须从泉州消失。
他还要从蒲家的手上夺走南洋的香料生意。
身边的赵信看着赵竑,他知道主公此时的两只手有些微微颤抖。
赵竑看了一眼赵信。
“我们在福州修整一日,明日就出发南下,去泉州。”
“是。”
血红色的夕阳缓缓在海平面上降落,染红了福州的海域。
“爷爷,你看这夕阳多美。”孙秀英道。
“最美不过夕阳红了。”
在福州港口修整了一日之后,次日一早。
船队继续出发,其中带着矿石、工匠等的海船一早就出发了,他们的目的地是流求。
孙公亮他们也去了流求。
孙谦狐疑地看着赵竑的船只掉头去了泉州方向,问孙公亮道:“爷爷,主公他们怎么不去流求,去泉州了?”
孙公亮道:“他们要去做一件凶险异常的事情,这件事情只有做好了,才能完成下一步。”
“到底是什么?”
“机密。”孙公亮没有透露给孙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