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只要百姓无虞就可以了,我当官这么多年,所做之事不是为了民生么?”吴潜道。
此刻赵诵忽然觉得吴潜也成为了自己可靠的一方,这样想想他在朝中便多了一方可以为自己斡旋的势力。
吴潜的能量也不弱,毕竟也算是清流的一派。
还有赵诵也在为自己担心,毕竟他私自调军令,调集军队,难道赵竑会察觉不到,毕竟有飞雀和皇城司这两个明里暗里的监察机构在。
赵诵也是捏了一把汗,不过想想自己的父皇只有他一根独苗。
赵诵心底存了一些侥幸的心理。
赵诵并不知道在远在千里之外的临安城,皇帝赵竑关心的并不是这些,他关心的是自己的权力能不能更好的巩固下来,此时的赵竑差不多已经将贾似道的势力都拉拢了。
贾似道也已经俯首帖耳,形同傀儡,听从皇帝的吩咐了。
赵诵出了营帐,见到众位将士并各自指挥麾下的兵马,很是欣慰。
此刻茂密的林中,将士们都在忙碌着,他们知道如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关系这赵诵的安危,所以只得背水一战,不敢尸位素餐,于是各司其职。
过了片刻之后,宋军斥候们很快就将消息传至军中。
“听说了吗,鞑子就在十里之外,他们可都是骑兵!”
“鞑子已经出现在了十里之外了,不过昨天晚上他们为什么不追我们呢,若是追上了,恐怕就没有今日的我们了。”王安细思极恐,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还好有林先生这个指路人,如今他们才能安然脱身。
王安已经不关心昨夜置身的险境了,他现在关心的是在此处截杀鞑子,而且还是全灭的那种。
此时他有条不紊地指挥士兵们挖战壕,预测在骑兵过道的地方开始埋置炸药、铁蒺藜等物。
只看到他们在砍竹,然后将竹子削的很尖。
陆秀夫也没有停下手,此刻的他手里拿着一把柴刀,也在努力劈砍细竹,他的动作很是熟稔无比,就好像之前就干过这种似的。
赵诵见到陆秀夫,好奇道:“君实也会干这个?”
陆秀夫道:“我天生就是做这个的,殿下不也在劈竹子么,可是我的速度还是太慢了,哎——可惜我只有一双手,不然的话,一定可以砍更多,不过眼下我们得赶在鞑子赶来前多砍一些?”陆秀夫嘀咕着,加快了砍竹子的动作。
陆传义忽然惊叹道:“我从未听你说起这些,不过让我意外的是这边的竹子都快被我们砍完了!”陆传义露出肩膀,扛起了削的很尖的竹子,递给洞内正在插着竹子的士兵,等那个士兵插完之后,便拽起坑边上的麻绳,使劲拉里面的士兵。
“我以前就拿这些削尖的竹子练剑。”陆秀夫一边砍竹子一边说话,但是丝毫都没有影响到他砍竹子。
陆传义狐疑道:“练剑?为什么不拿真剑?”
陆秀夫道:“兵器乃朝廷专管之物,自然到不了我手中,不过如今到了前线我自然要拿鞑子的剑来耍耍”
陆传义道:“也是,像我也没有一把好剑,我爹爹以前都不让我拿剑,现在拿个战利品也不错,也不知道我爹和银黄他们现在都怎么样了?”陆传义来不及思念亲人,便又开始忙碌起来。
边上的赵诵觉得陆秀夫说的话不像是他自己说的,难道历史上的陆秀夫真是这么一个逗比。
士兵们继续挖洞,他们将竹尖朝上插在洞内,然后在上面盖上一层遮挡物,再撒上泥土,远远的看去,与周围的景物都融合在了一起,接着他们才放心的撤离,开始陆续后退埋伏在安全的地带。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士兵们才收拾完毕赵诵便让士兵们开始食用从临安带来的干粮,这些都是赵诵按照后世的军粮特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