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吉祥的礼贺下,烽哥哥与三姐盈盈而拜,喜结良缘,待到礼毕,新娘被送进烽哥哥的园子,我才觑了一个空,拉上沉英与在外接应的名哥哥匆匆的离家而去。
这一走,足足三个月,我一边沿着事先设定好的路线专往名山胜景幽深的地方避,不叫任何人得了行踪,一边又往名哥哥打探家里的消息。
奇怪的是,虽然新娘子被调了包,家里却悄无异动,无波无澜!
这几个月来,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总觉得他们没有大张旗鼓的四处寻我,不仅仅是要顾及颜面,应该还有其他别的缘故。
但,这件事一天没有喧哗闹腾开,我云千月只要活着一天,回到家便是烽哥哥的妻子。
也就是说我用两种身份嫁了两个男子!
哎哟,这事要是闹开,我可就真的要头痛死了!
所以,就算死,我也不会把自己的身份说亮了,即便以后真的离开,我也不说,死也不说!
这一次,我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不顾一切的设下了这么一个惊天赌局,为的只是想亲近靳无韫。
如果,这一次赌输了,我会彻彻底底的消失,成为天地间叫人遗忘的尘埃。
自然,计划了这么久的事,我决不甘心哭着去承认自己一败涂地,我想笑着靠着靳无韫的怀里等候死神的眷顾,所以,我会全力以赴来博取他的赏识的目光。
若有朝一天我能大获全胜,那么,身份事宜上的烦恼也未见得就是烦恼,万事总有其解决的道,留着日后总能处理掉的,我并不担心。
所以,离开慈园前我只跟玉夫人说了这么一句:“娘,衣儿绝不愿负了您的期许,终能叫靳二哥全心待我!”
这是我心中最大的愿望,也是我来靳家堡的唯一目的。
走出慈园,茹姑姑就带着我往正厅而去,回廊迂转,假山水榭,我没有时间去观赏风景,行得匆忙只为了去正厅受罪。
一种极不好的预感纡绕在心头。
想到昨夜的广陵之音及靳五公子怒进洞房的事早传得沸沸扬扬,而今明这一出尖器伤主的戏码也定已闹得全堡皆知。
我敢打赌,我不会有好果子吃。
能在这会吃人的靳家堡中里争得一席之地的人,多少总是有些手腕的,皆不是善男信女。
而为了巩固自己那一点卑微的地位,那些金贵的主子们扣准时机钻空子掐媚奉迎,也就不足为怪了。
这一去凶多吉少,就是玉夫人离行时也发了话,说:“忍着点,那些人并不好打发,在韫儿无心护你的情况下,你只能靠自己,娘帮不了你多少……”
待续!<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