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重引了太后在上首坐了,微笑道:“太后,有什么事情把天重叫过去吩咐一声就成,怎么亲自跑来了?”
“还能为什么呢!”宣太后叹气,“只怪你天霄弟弟太不争气吧,瞧瞧,病得那样了,心里还牵挂着他的昭仪,和哀家要人呢!”
“昭仪?哪位昭仪?”唐天重摩挲着茶杯,淡淡笑着问。
居然一脸的若无其事,好似真的不知道我这个被他藏了七八天的大活人,就是宫中目前唯一的昭仪。
宣太后并不流露惊奇,微笑道:“还能是谁?不就是那天你从皇后宫里带回来的那个女子么?她可是你天霄弟弟心坎上的宝贝,这几日醒了,总和我念叨着,说这丫头心狠,知道他病了,也不去瞧瞧他。我怕他烦心,也不好告诉他皇后失仪,闹了那些事出来,刚和你父亲说着,还是把那丫头接回后宫去,也方便天霄时时见着吧!”
“哦!”唐天重啜了口茶,笑道,“原来太后说的是她呀!上回我将她带出熹庆宫后也向太后禀告过,这女子……当日在我闯宫时曾救过我,所以臣听说后不顾礼仪从皇后宫中带她带出。”
宣太后笑道:“皇后这事做得太急躁,说来还亏得重儿留了心,不然霄儿醒来不见了心上人,也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呢!”
隔着帘影,我依稀听得到唐天重的轻笑,带着微微的讥嘲,但向下低垂的眸子,尚能看得出几分尊敬,或者说是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