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如君走入房内,花凝熏刚好将衣衫披上,听到身后轻微的开门声,头侧了侧却并没有回头看,手仅仅停顿了一下,又继续绑上腰带。
一旁已经脱下的衣衫上,几滴鲜血尤为醒目,魅如君眼微微一眯,视线却投向了衣衫旁边那枚花凝熏随手放着的小小铜牌。
“这小牌子哪来的?”确定花凝熏没半点伤,魅如君向那小牌子瞥一眼,仿佛是漫不经心的问道。
花凝熏整理衣衫的手一顿,奇怪的看了一眼魅如君,再看了看那自己没在意的小铜牌,伸手拿起举到面前正反两面都仔细看了看,除了那个楼就没有什么了,但是魅如君为何会专门问?依他的个性,照理说不可能问个不起眼的小东西。
“别丢了!”仿佛也仅仅只是随代了一下,因为他边说着边慢条斯理的站起来,又往外走了去。
反而是花凝熏有些糊涂了,这大爷进来就说这么两句话就没事了?再度看向手中的小牌子,眼里闪过沉思,楼莫,楼莫,究竟是什么身份?她脑海里的江湖资料并没有这个人名,那为什么魅如君会另眼相看?
不过,他既然在这么交代了,那表示说这个牌子她留着肯定是有好处的,本打算随意放着的,这下又顺手塞进了袖袋里面。
~~~~~~~~~~~~~偶素帅气滴分割线~~~~~~~~~~~
寒冰堡某处隐秘房间。
厚重的布幔遮住了外面明亮的光线,只留下满室的昏暗,两道模糊的人影慢慢的在凑近……
“寒堡主,将军交代你的事情究竟怎么样了?我还得赶紧回去复命,你这居然一直这样拖,你可是存心!”显而易见的怒气透过刻意压低的声音压抑的传出来。
“谷副将,你也看到了,那个魅如君一直在我堡内,我们现在必须按兵不动,他虽然和朝廷没关系,但是,这件事情万一走漏了丁点风声,那我们可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啊!”寒在天话里面也透着焦急,一边是手握兵权的将军,一边是在江湖中举足轻重的邪剑山庄,得罪了哪边,都够他喝上几壶了。
“寒堡主,三天,最多三天,你想办法把那个姓魅的给我弄走,否则,休怪我不讲情面!哼……”门一开一合,怒气满面拂袖而出的正是花凝熏他们进堡时候看到的那个姓谷的客人。
昏暗的房间中,唯独留下寒在天一个人久久没有动静……
良久良久,才传出一声显然经过了深思熟虑的话,“张仁,老夫要出堡一日,堡内你要看好了,别给我出乱子!”
“是!”不知何时已经守在房外的张仁低声应着,堡内还能出什么乱子,只要侍候好那几位爷了就没乱子可出了。
他想的是简单,但是实际上呢,恐怕是无法如愿了。
因为,下午这寒在天刚向魅如君告罪要失陪一天出堡之后,这乱子就出了,而且,出的绝不是他一个小小谋士可以来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