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白慕寒所料,白老太太在得知弟弟被害的消息后,立刻便封锁了晏城方圆一百里的所有交通要道。而且根本就不用等到太阳下山,就凭那张带血的白凌,她已经怀疑那神出鬼没的白凌门与静虚观有关连了。因此,人家第一时间就派人将静虚观围了。不过因为摄于玉虚子的名号,他们只是围而不攻。
玉虚子在得知自己一心想收的关门弟子竟然惹上命案,并且不知所踪后又岂能坐得住呢?就在白家的兵马将静虚观围得水泄不通之际,静虚观内却只有一个小道童在里面添油点灯。
飞雪在转了一圈,经历了几番身死坎坷后又被带回了白家。因为她的一句“不屑”惹怒了那位双面男人,结果很凄惨的被扔在了白家下人住的最偏僻的矮房子里。
“你就呆在这房里,不准出去,有人敲门也别出声。”那人丢下一句话就消失了。飞雪除了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干瞪眼外,别无他法。她靠坐在床上,四下打量了一番。这里虽然陈旧简陋,不过看上去应有尽有。并且纤尘不染。应该是有人住的。
突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她完全没有准备好,“吱”门已经被推开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出现在飞雪的视线之内。
老人家衣着纯朴,面带微笑的站在门口与飞雪对视。
“您好!”飞雪尴尬的与老人打招呼。不用说,她才是这间房的主人。“我是你家孙少爷的朋友。我叫飞雪。不请自入,打扰老人家了!”飞雪客气的自我介绍道。她想既然那双面男人将她放这里,老人进来见到她后并没有出现惊诧的表情。说明老人已经知道是谁带她来的了。
老人似乎有点不习惯飞雪的礼貌用语,她微微眨了眨眼。低头向飞雪行礼“老奴见过飞雪小姐!”并学着飞雪的样,自我介绍道:“小姐叫老奴吴妈就行了。老奴是少爷的奶娘。孙少爷也是老奴看着长大的。”
飞雪腿仍然不能站立,因此只能坐在床上弯腰回礼。她实在不习惯受一个老人家的礼,于是简单直白的要求道:
“吴妈,我虽然跟你家孙少爷是朋友,可是也没有什么尊贵的身份。因此,您叫我飞雪就行了。您是长辈,也别自称老奴了,不然老天肯定得折我的寿了。”
“哈哈”吴妈闻言突然爽朗的大笑道:“孙少爷的朋友果然不同凡响。”她转身关上门,走到床边,语气和谒自然的道:“寒儿说你浑身是伤,给我看看。”说着她已经不客气的握住飞雪的腕脉,认真的为她号脉。完全没有一点下人的感觉。
原来老太太是在试探她啊!如果她刚才真的拿出一副大小姐的驾势,估计会被这老太太整死吧!飞雪不禁暗叹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仆人啊!
“丫头是在怨老身试探你的事吗?”吴妈突然笑着问道。
“呃!”飞雪不禁一怔。讪笑道:“吴妈真是明察秋毫啊!”
“哈哈,你的心脉正在老妇手中握着呢!”吴妈望着飞雪的脉搏笑道:“丫头身上的外伤并无大碍,不过你产后失血过多,虽然有老不死的灵丹护体。可是也需要滋阴调理,方能恢复体力。”放开飞雪的手,吴妈转身提笔开方。“服了我的独家秘方,包你半个月便能生龙活虎的满地乱跑。”
“多谢吴妈!”飞雪真诚的道谢。这老太太竟然能从脉搏中号出她吃过道长的丹药。可见她决不会是平庸的奶妈这么简单。她想那位孙少爷能够在一群虎狼中扮猪长大,肯定与这位吴妈的帮助脱不了关系吧!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寒儿吧!”吴妈轻轻挥手道。突然她抬起头来,认真注视着飞雪问:“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认识寒儿的呢?他会在这么紧张的时候,将你送到我这儿来。看来你们的交情似乎不浅哦!”
既然他没说她明的身份。飞雪自己肯定不会承认她是他儿子的亲娘。不过要想让这精明的老太太相信,随便说肯定是不行的。她灵机一动,笑着回道:
“说起来我与孙少爷在今日之前也就只有一盘棋的交情,不过现在麻,我欠了他一条命!算是过命之交了吧!”
吴妈不予置否,凝视了飞雪片刻,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