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不理姓白的,望着墨翌涵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制服了?”
“因为白老太太的假面具被二师兄亲手给撕下来了。加上邵家父子又中了箭。他们没有把握将所有官兵杀光后来嫁祸白家,自然不敢正面与官兵对抗。”墨翌涵解释道“那样做了的话,就坐实了邵家的谋反之罪。但是现在,只要那假白老太太一人承担了所有罪责。朝廷是不能拿邵家的人问罪的。他们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衡量轻重。”
“你说那白老夫人是假的?”飞雪越听越糊涂了。
突然感觉心口堵得慌。白慕寒抢在前面,冷声回道:
“她更本就是邵家姑奶奶假扮的。而且扮了二十年了。十八年前,她因为怀疑被我祖父识破了假面具,所以给他和我父母都下了毒。可是,她不知道正因为她下毒,才让我祖父对她有了防范,在一盘棋局中给我留下了线索。”虽然是解释,可是他的声音却是冷若寒冰。
飞雪也习惯了他说话的口气“有了防范还被她害死?”难道那白老爷子是找死?后面半句没说出口,立刻收到两道刺骨的寒芒。墨翌涵被金元拉到一边说事去了,无法转嫁寒气,她连忙解释:
“对不起!我不是怀疑你祖父的智商……呃,我是说那女人太狡猾了。”感觉温度上升了一些,飞雪又问:
“可是她想得到白家的财产,将你一起杀了不是更省事吗?”
白慕寒只是瞪了她一眼,接着道:
“她下的毒,当时是没有解药的。而且当时我爹娘与我都不在府内。我祖父看清她的真面目后。知道她为的不光是白家的才产,她要的是白家传说中的宝库。于是,故意将藏宝图在棋局中,两代白家男人的热血就是开启宝库钥匙的线索留给她。并要求一定要二十五岁之后,所生之男丁才行。当她得到这线索时,我爹娘中毒已深。她不得已才留下我的。”
十几年的伪装与忍耐,现在说起这些当初如恶梦般日夜缠绕着他的血海深仇,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就如同在讲别人的故事一样顺口。
“所以,她就故意让你什么也不学,天天只让你参透那盘棋。结果,正中你祖父的下怀。你在那棋局中没有参透出藏宝图,却反而参出了她的阴谋。”二十五岁,的确是足够与仇人分庭抗敌的年龄。飞雪不禁佩服那位白老爷子的英明了。
“这么说来什么宝库钥匙都是假的对吗?这只是你祖父为了给白家留下血脉的缓兵之计对吗?”这才是她现在最关心的事。见他点头,她又道:
“虽然今天的事暂时解决了,可是我劝你最好将这些事彻底公诸于众,不然难保明天又会有另一个邵家觊觎那些财宝……”
“不用你说,我比你更担心自己的儿子天天被人觊觎。”白慕寒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如果不是为了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他何必等那么久,忍那么久呢?要杀那贱妇太容易,可是,这宝库的问题不解决。白家将永无宁日。“我会当众将真正的藏宝图交给太子。这东西只有到他手上才是宝非祸。”
“聪明!”飞雪扬起秀眉,睁大双眸,冲他竖起了大拇指“这决对是聪明之举!”
带点欣喜赞扬的语气。听得白慕寒紧绷的脸皮不自觉的松动了一下。不经意瞥见旁人正用怪异的目光窥视着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话太多了。遂有些懊恼的道:“我跟你说这些干嘛?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啊?”说完转身朝着金元他们走去。
飞雪被他突然变调的话噎了一下。随即耸了耸肩,这的确不关她的事。“既然这里没我什么事了,那我先走了。”丢下一句话,她转身往外走。她现在该做的是去找师傅和孩子。就不知师傅会带着宝宝去哪里?
走了几步便见那位温玉一般的太子面带微笑的朝她迎面走来。心里对跟他下跪的事,仍然耿耿于怀。她转头看了看,确定他是在冲她笑。出于礼貌她像征性的拱手打招呼“太子殿下!”
“这里不是朝堂,小师妹叫我大师兄就可以了。”太子面带笑容,温和的回道。
“大师兄!”飞雪自然的重新打一遍招呼。既然另外几个师兄能有神秘身份,这没见过面的大师兄是太子她也不觉得奇怪了。反正与她无关不是吗?
“小师妹真是可爱!”太子温和的赞道。
她可爱?飞雪有点哭笑不得的皱了皱眉。
“师姑让我告诉你,她与孩子在听雨轩等你!”见她只是淡笑不语,太子说出他的来意。
“谢谢!”飞雪丢下一句话,便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