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通议大夫、龙图阁学士、秦凤路经略安抚使、知秦州军州事李三坚秦州的落脚之处,也就是秦凤路经略安抚使府邸为一座小小的宅邸,其实这个所谓的宅邸只数间砖瓦房,宅邸墙壁之上砖瓦掉落,露出了夯土,是四处漏风的,显得较为破旧不堪。</p>
堂堂经略相公所居住的宅邸居然是如此这般的模样,边关条件之艰苦,就可见一斑了。</p>
“妾身?你终于肯称妾身了?而不是你啊我啊的乱叫了?这就对了嘛,女子当有个女子的模样嘛,来吧,官人我可是一路劳顿呢,这就服侍老爷我歇息吧。”李三坚在宅邸之中的一间小屋之中,听妾室蔡樱雪自称为妾身,心中不由得大乐,斜倚在床上笑着对蔡樱雪说道。</p>
“呸,什么老爷?老爷是这般模样吗?小贼,又胡说八道了?”两人做夫妻已久,此刻蔡樱雪闻言仍是有些害羞,啐了李三坚一口后,还是服侍着李三坚洗漱、更衣。</p>
“夫君,妾身...我虽不知军国大事呢。”蔡樱雪一边捏着鼻子脱去李三坚身上已经被臭汗浸透,臭烘烘的里衣,一边对李三坚轻声说道:“不过妾身知道小贼你是个正直之人呢,在泉州、在福州就是这样的,见不过世上不平之事,见不到百姓受到欺负,今日你饶了那些个人的性命,就是因为小...贼你心善,那些个人确实是好可怜呢。”</p>
“军国大事,岂能以一个‘善’字说得清楚的?”李三坚闻言摇头叹道:“今日之事,确实是有些莽撞了,哎,还是...”</p>
“还是什么?”蔡樱雪闻言白了李三坚一眼后说道:“小贼你做什么事情为何总是这么畏畏缩缩的,瞻前顾后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便是,又何必在乎其他?怕这个,怕那个的,依我说,想做什么就去做,谁敢不服?不服就打,直到打服为止。”</p>
蔡樱雪的道理就是简单粗暴,干脆利落的,动口不成,就动拳头。</p>
“我...哈哈...”李三坚闻言呆了半响之后,随后站起身来,哈哈大笑着在蔡樱雪面前走来走去,边走边说道:“哈哈,听君一席话,呃...听俺亲亲的小美人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他娘的,就是这样的,想那么多作甚啊?不服就打,打服为止,谁敢二话?刀枪剑戟、龙头铡、虎头铡、狗头铡等等伺候,看何人再敢二话?”</p>
“呸,你穿上衣服啊,天都转凉了,眼看着就要下雪了,你也不怕着凉?着了凉,奴家可担待不起,回家娘她们非得埋怨奴家不可,你以为你这模样挺好看的是吗?丑也丑死了...唔唔唔...”蔡樱雪见李三坚光溜溜的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于是羞怒的埋怨道,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李三坚扑倒在了床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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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你是牛啊?这一次又一次的,你还有够没够啊?”蔡樱雪一边拼命抵挡着李三坚,一边“怒”道。</p>
刚刚回府,李三坚便要了蔡樱雪一次,可现在李三坚又是兴致大发,如此不禁令蔡樱雪是哭笑不</p>
得、羞恼难当。</p>
“哈哈,没够呢。”李三坚一边撕扯蔡樱雪身上的衣裙,一边胡言乱语道:“小美人,你可说对了,你官人我就是属牛的...不辛苦耕耘,如何有收获?你不是一直纠结、埋怨没有孩子吗?来吧,往日里雨露均沾,现在你可是雨露均得,你该开心才是呢。”</p>
李三坚现在感到身心是无比的放松、愉悦,四夫人蔡樱雪之言就如当头棒喝,点醒了李三坚。</p>
既然来到了边关,那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必在意他人?何必在意什么老将、宿将的劝告?何必在意朝廷?山高皇帝远的,他们已是鞭长莫及了,大不了再次罢官就是,罢了官,还能回到开封府,与娘亲、诸位妻妾、孩儿们团聚了。</p>
自来到这个世上以来,李三坚还从未感到如此的放松过呢。</p>
“樱雪,刚才哪种姿势没试过呢?”</p>
“呸,什么哪种姿势?哎呀!小贼,竟敢使坏?看招!”</p>
“砰!稀里哗啦!”</p>
“哎哟............”</p>
屋外服侍的几个小侍女见屋内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禁是目瞪口呆,羞得是暗暗不齿。</p>
大宋经略大相公办起事来,就像杀人一般,也如拆屋放火一般,屋顶都快被他掀翻了,直似天崩地裂一般,还白日xuan淫,不知羞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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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秦州一处最为繁华、热闹的街市。</p>
“锵...锵...锵...锵...”</p>
“嗵...嗵...嗵...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