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彪脖子上还吊着几根粗粗的金链子及一些珠宝挂件。</p>
李三坚哼了一声,冷着脸一言不发,山魁也是恶狠狠的瞪着许彪,恨不得揪住他狠揍一通。</p>
许彪为李三坚的心腹爱将,跟随李三坚许多年了,李三坚也打算今后有机会会对他委以重任的,将会让他独当一面的,可许彪如此这般的模样,让李三坚如何放心?</p>
许彪上阵厮杀决不含糊,冲锋陷阵、不避生死、勇猛善战的,可为人却极为鲁莽,极为马虎大意,御下也较为松懈,军中主将军纪败坏,其军中将士军纪又能好到哪里去?</p>
气凌三军,志轻疆虏,谓之猛将,兵是将之威,将是兵之胆,将为军中之魂。为将者无能,将会是一将无能,累死三军!</p>
“许彪,府仓乃重地,为何如此疏于防范?若是有何闪失,我看你有几颗脑袋?”姚舆随后也是没好气的训斥道。</p>
“我,两位哥哥...”许彪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通红,不知是昨夜酒劲未除,还是给吓得,还是心中有愧,总之许彪是惶恐的说道:“末将奉命取下府仓之后,并无人前来袭扰啊,还能有啥闪失?”</p>
“出了事情,你还能站在此处说话吗?”李三坚瞪了许彪一眼后缓缓的说道:“严明军纪,绝非只是口</p>
中说说,长兵营指挥使许彪疏于防范,怠于军务,按律当斩!”</p>
“啊?!!!”许彪闻言顿时蹬圆了双眼,一副惊讶且极不服气的模样。</p>
“主人,黑旗军是有这条军规,可主人你看在他...他是个夯汉的份上,就饶了他这一次吧?”山魁闻言顿时大惊失色,慌忙替许彪求情道。</p>
其他人也还罢了,山魁绝不会替他求情,可许彪为山魁的兄弟,多年来两人早已是亲如骨肉,因此山魁又怎忍心目睹许彪死于军法刀下?</p>
“师叔,临阵斩将,是为不祥,且会伤了我军士气,不如留他条性命,将功折罪如何?”姚舆也是从旁劝道。</p>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半响之后,李三坚心中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重责二十军棍,免去许彪营指挥使一职。”</p>
“不服,俺不服!”许彪闻言顿时怒气冲冲的吼道。</p>
“你个夯货,就不能少说两句啊?”山魁恨得揪住许彪吼道。</p>
别看李三坚是个文人士子,可治军却是极为严苛,执行军法也是异常严厉,毫不容情,若是李三坚真想执行军法,却是无任何人能够劝阻的。此时李三坚开口饶了许彪的性命,就是他的万幸了。</p>
二十军棍?由自己执刑,也不会打杀了他,最多就是皮肉之苦而已,又何必再开口争执?山魁心中暗道。</p>
许彪疏于防范,怠于军务,但却未引发严重后果,罪不至死,因此李三坚才会饶了他。</p>
“不服?”李三坚闻言气得指着许彪脖子上的金链子大声说道:“本帅刚刚下了将令,令不得擅取公中之物,你脖子上的这些金子是怎么回事?取自何处?你又从何解释?浑身的酒气,身上甚至还有女子的香气,你又从何解释?麾下将士也是酒气熏天的,难道昨日尔等是纵酒狂欢不成?”</p>
李三坚为一介书生,为一名文人士子不假,可治军却是极为严苛,这段日子,李三坚在军中的威望也是一日盛过一日,以“雷神手段”大破夏八千西凉军,于庄浪河、乌鞘岭一带故布疑阵,将夏军萧合达部牵着鼻子走,耍得是团团转,奇袭西凉府得手,攻取了西夏之陪都,如此种种,令李三坚的威望在黑旗军之中是如日中天,黑旗军众将士均是将李三坚视作是神人一般,李三坚之将令,无人敢违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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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彪也概莫能外,见李三坚怒斥,于是被吓得慌忙将金链子、珠宝等物塞进了衣领当中,并慌忙解释道:“军帅...末将攻入府仓之后,便捉住了一名西凉府府尹的老家人,在俺逼问之下,就问出了夏军守将的藏宝之处啊。”</p>
“藏宝之处?有何保藏?”李三坚闻言瞥了许彪一眼后说道:“休要说些许钱财就是宝藏,拿些三瓜两枣的来糊弄本帅。”</p>
“决不是三瓜两枣,是笔横财啊,大帅,俺老许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的金子啊,嘿嘿,金光闪闪的,晃得俺眼睛都花了。”许彪得意的答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