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川……你什么意见？”
秦旖雪小心翼翼地询问他，生怕这货再有什么过激反应。
“嗯——去秦朝也未尝不是个好主意，可是我想知道芷珺要如何离开泛天娱乐……她毕竟有合约在身。”
“签约了？”
“当然！签了三年。”
“违约金多少？”
“土豪小姐，现在麻烦的不是违约金！”
秦旖雪在业内对艺人的大方是人尽皆知的，不过钱能解决的事都不叫事。江清川顾忌的是时机问题——刚刚得到《光华大道》冠军就脱离原来的签约公司转投别家，他害怕舆论会对方芷珺不利。而且就算舆论没关注，难保泛天娱乐会用这个当借口搞臭方芷珺。
江清川顾虑这点秦旖雪当然也知道，不过相比起来，把江清川搞进秦朝更加重要，她一分钟都不想耽搁。
“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在想。”
抓抓头，江清川突然意识到，是不是应该先征求下方芷珺的想法会比较好？
“对不起芷珺……我应该先问问你的想法。”
“额……你觉得呢？”方芷珺好像根本没想到这些，因为江清川答应不离开她，她只顾着开心了。
包袱又被甩了回来。
贼心不死的秦旖雪抓紧在一边蛊惑：“清川，我觉得你直接拍板算了！你没看出，芷珺现在已经没了自主能力，已经唯你是从了？”
“秦小姐，你……别乱说！”她这话让方芷珺羞涩万分，恨不得把头埋进沙堆里。
“干嘛这么害羞，你堂堂正正的你害羞个什么？”秦旖雪一边开导方芷珺，一边瞄了一眼一脸尴尬的江清川：“该害羞的应该是造孽的人。”
“大姐你少说两句好吧？我刚有了点思路就被你吓没了！”
“你这个死鬼！你可是出了名的馊主意多，我不相信你到现在还没有应对方法！……你是不是又在挖坑？”
“别胡说，我多正经一个人……”
“哈！信鬼也不会信你的话！芷珺，这货肯定在计划庞大的阴谋，你等着看吧……”
虽然秦旖雪和江清川接触的不多，但她浪荡不羁的外表下可是隐藏着一颗冰雪聪明的心——就和江清川蔫头巴脑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阴损无比的心一般。
捏着下巴考虑了许久，江清川一脸坏笑地看着秦旖雪，看得她后背发冷。
“说吧，要我做什么坏事。”
“也不是坏事，就是简单配合一下……”
……
“就这样？”
听完江清川的陈述，秦旖雪总觉得这家伙对自己隐瞒了什么。
“还能怎么样，我一直很单纯好吧？”
“你单纯？你单纯你就不会利用人家芷珺这次跳槽来炒作！你是一直很单纯的坏吧？”
“呃……”
江清川心说，还不是因为没办法被逼的！
方芷珺这个时候离开，外界肯定是流言四起，就算秦朝出面力挺她，充其量也就是同谋而已——更何况就秦朝现在的情况，那些个董事会的老家伙会为了一名新歌手跑来参合这乱七八糟的炒作？
江清川才不信呢！
除了推迟跳槽，想让方芷珺的跳槽变得水到渠成就只剩下另一个途径——撕逼大战。
不过撕逼也要撕得有模有样，不然，柔弱无力的话题依然掩盖不住方芷珺跳槽的惊艳，搞不好还会惹来一身骚。
其实很多经纪人和广告公司都不明白一个道理——就像文学一般，广告炒作的核心就是放大产品或话题的本身，同时夸大并隐藏一部分事实——艺术来源于生活，又要高于生活嘛！
不过这个“计划”一旦控制不好，很有可能会对方芷珺带来严重的名声伤害，江清川下决断之前必须要征得她本人的同意。
“我无所谓的……反正你知道内幕，只要你保证不会离开我就行。”
方芷珺这近似乎表白的回应让他有点手足无措，但这种无条件的信任也让他很感动。
“芷珺你放心，就算计划失败，全天下人都在骂你，我也会尽我全力帮你正名！”
“我相信你……”
方芷珺知道江清川不会骗她，何况就算是骗了她，她也甘心情愿！
爱情，有时候就会把人变傻，智商严重退化。江清川上一世谈了场失败的恋爱，却收获了真正的爱情，宝贵的经历让这一世的他格外珍惜感情，所以才会欠下一屁股感情债。
三个人又嘀咕一阵后，计划大体定了下来。
秦旖雪很开心，伸手掐了掐江清川的脸热忱地说道：“那我回去抓紧准备，很快就会有动静……小弟弟，等事成后你一定记得来秦朝给我打工！”
三个月的打工，这是江清川承诺给秦旖雪的，刚好也是江清川调研唱片市场的第二步计划。
“好了好了，我向来说一不二！”
“有吗？我怎么觉得你一直说一就二呢？……你去干嘛？”
“当然是找另一个歌手啊，我是王牌经纪人，怎么可能只带芷珺一个底牌！要多准备一些才好。”
“另一个？……你是说……”
“有实力还会写歌，没背景又没团队还能拿到决赛第二，这白捡的艺人你不要？”
“要要要！快去……”江清川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连滚带爬地被秦旖雪推出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