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子里再哼了一声,连看都没看肖飞,却开始跟一旁坐着的付明德起话来。
付明德嘴上没什么,心里却有些不悦,心,这表现也太过了吧?
按社交场合的规矩,辈儿问好。怎么着也得主动握下手,寒暄两句,勉励一番吧?看元严峻的表现,竟是直接把肖飞给无视掉了。
人来齐了。
付明德就张罗着开始点菜点酒水什么的。
张明远则又拉着肖飞开始讨论他的作品。
花园食府的菜上得还是较快的。不大一会满满一桌丰盛的佳肴便摆满了桌子。
按理,这会儿该由做东的付明德两句,大家一块喝个开席酒。
但就在付明德站起身打算话的时候,元严峻咳嗽了两声,从自己随身带着的包里掏出一本收获来。
“嘭!”
他将书拍在了桌上。
一桌的人都看向他,眉头都皱了起来。不知道这厮想干啥。
付明德肠子都后悔青了,心,我真是吃饱了撑的,怎么拉了这么个搅屎棍过来,这货是专门砸场子过来的吧?
“严峻兄,你这是……?”付明德问道。
他话没完,元严峻却是已经把收获打开来,翻到后头肖飞的那篇《学已死,有事请烧纸》来,让在座的看。
“大家都看看,这是肖飞发在收获上的一篇论,都瞅瞅他写了啥!什么狗屁玩意!居然宣称‘学已死’,学在他心目都死了,他还写干嘛?写章干嘛?趁早该干嘛干嘛去多好?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一门心思的哗众取宠!”
新一期的收获,在座的还没什么人看。
张明远眯着眼看了下,标题加粗,还是很醒目的,他道:“学已死是个什么意思?倒是挺新的论点。”
张翼笑道:“收获既然给发了出来,那这章肯定是言之有物,在一定程度上到了点子上,我倒是很想拜读一下。”
付明德坐得距离元严峻最近,他伸手将元严峻手里的杂志接了过来,开始阅读。
肖飞笑了笑,什么也没,自己这观点肯定是要让一批人看着不太舒服的。此已发表出来,那就看看这些圈子里的人的反应吧。
几千字的论,读起来还是相当之快的。
付明德看完了,沉吟了一下,他觉得肖飞所写,的确是如今国内学界的一个直观映照,很是写出了一些怪现状。
只是,付明德对不少的论点还是不愿接受也不愿相信的。
如:传统学会最终消失,络学将在不久的将来兴起,到那个时候,作家将不再是个神圣的职业,人人都可以在络上写作,发表自己的作品。
这想法也忒怪了点。
络是个什么东西,付明德自然是知道的,但他却绝不相信,那么麻烦的一件新生事物,会在几年后深入到人们的生活之,并发展成学的一个全新的载体。
“我来看看。”张明远伸手将付明德手里的收获杂志接了过来。
而元严峻却对着付明德开始大声道:“明德兄,这章你也看过了,你觉得写这篇章的人如此虚无化学,还有必要再在学圈子里混吗?学在他心目都死掉了,他还玩儿学干嘛?我认为,这样的人,应该把他驱逐出学的圈子!”
这言辞不可谓不激烈。
这是想一棒子把肖飞给干掉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