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妾身就是搞不明白,你怎么就这么喜欢赌”郑丽琬对房遗爱是有些意见的,按她的意思就是依令剿灭万花谷,然后提着李婉柔的人头来见李世民。
郑丽琬语气里的怨气,房遗爱听得出来的,他摸着美人的脸颊轻声笑道,“丽琬相信为夫,我们只能选择赌,如果真按照你的想法去做,那为夫死得更快,你信么,万花谷覆灭之曰也就是为夫赴死之曰。这男人啊,不怕有对手,就怕这个对手没有掣肘!”
“也许夫君说得对吧,可是妾身依旧不敢苟同,把咱们全家人的姓命都放在一个人身上,妾身总是不放心的!”
“呵呵,丽琬,等着吧,她会来的,说到底她还做不到冷酷无情!”房遗爱坚信李婉柔会来的,他相信自己的判断,那个女人不是个合格的继承人,更何况她身边还有一个李婉顺在。
甘露殿里,李世民翻来覆去的看着手里的折子,这些折子他怎么看都不像伪造的,可是房遗爱的神情又不似作假,到底该不该信他呢还有赵冲和高鹗,幽州的折子是直接送到宫门的,由于不通过尚书省,所以能够接触到折子的也就只有几名羽林卫将领还有内侍高鹗。思虑了良久,李世民朝外边喊了声。
听了李世民的喊声,高鹗推门走了进来,他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但是他却不敢问,显然陛下并不想说,“陛下,不知有何吩咐”
“高鹗,你去西宫走一趟,将谷康年找来,朕有话要问他!”李世民没有解释什么,因为他不希望高鹗知道其中的内情。
高鹗领命去了西宫下人房,这一路上高鹗心中七上八下的,他不明白陛下找这个落魄的老太监做什么。高鹗是知道谷康年的,这个人今年也有五十多岁了,听说是原来伺候高祖皇帝的,高祖皇帝去了之后,他就被丢到了西宫。
高鹗来到西宫的时候,谷康年正和一名老太监抬着一桶水呢,当听了高鹗的叙述,谷康年便随着高鹗来到了甘露殿。甘露殿的门打开后,李世民让外边的侍卫全都退了出去。
无人之后,甘露殿的门才慢慢地关上,谷康年一直佝偻着身子就好像驼背了一般,也许谷康年是真的老了,从他那一阵阵的喘息声中就听得出来。
很少有人知道谷康年是做什么的,人们只知道他是负责打杂的老太监,是被陛下撵到西宫来的,可是所有人都想错了,若说李世民最信任谁,那一定是谷康年了。一直以来,李世民都不像暴露谷康年的身份,只是这一次,他不得不用谷康年了。
“老谷,连山谷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李世民第一句话问的竟然是连山谷的事情,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在的话,一定会忍不住吃一惊的,都觉得李世民什么都没做,谁曾想他竟然悄悄地做了这么多事情。而且,谁又知道谷康年手中到底握着多大的力量呢
“虽然还不完全明了,不过也差不多了,连山谷确实跟房将军没有关系,据小人所查不管是左武卫还是房相的亲信,他们从来没去过连山谷一步。所以,房将军不可能跟连山谷有关系的,本来小人已经找到活口了,只是那人却没熬过来,与四天前死在了商州境内!”
“嗯,连山谷的事情可以放一放了,你帮朕查查这份折子,真给你三天时间,你要查出这份折子是真是假,若是假又是何人所换!”
接过折子,谷康年没有多问,他心中明白,李世民已经对他身边的人起怀疑了,可是能说李世民错么帝王,注定是个孤家寡人,他能信的就只有自己,虽然事情交给他谷康年了,可是他不觉得陛下是信任他,更准确的说陛下能用的也就只有他谷康年了。
魏王府中,李泰总觉得有点不安,就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可哪里会出问题呢李泰觉得自己不应该失败的,为了这一切他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如果最终还得不到储君之位,他一定会疯狂的。
再过十天就是祭天的曰子了,贞观十五年,正好又是个五年大祭的曰子。祭天,每年都会有一次,而五年则是一次大祭,按照规矩这一天大唐皇帝是要率群臣前往会昌寺祭拜的。
李泰在等待着那一天到来,这一天房遗爱无论如何都得死,最好是他现在就死,李泰实在不想走这一步棋,因为走了这步棋,他将无路可退。深深地吸了口气,李泰**着自己的额头,也许早就没有后路可走了,争夺储君之位的路上,又岂能回头,就算他回头,李承乾会撒手么,李治又会放弃么
百福殿里,李明达和李簌乖乖地坐在桌旁,不是她们不想出去,实在是长孙皇后看的严。长孙皇后深知这两个丫头的能耐,要是容得她们出去闹,陛下非被闹疯了不可。
“母后,孩儿要去找父皇,你就许了吧,难道你就看着遗爱哥哥被杀么”李明达泫然欲泣的说着,那小脸伤心极了,长孙皇后安慰的话说过不少了,所以她也不想再说了。伸手摸了摸李明达的额头,长孙皇后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不行,你父皇那已经够烦的了,岂容你们去胡闹”
李明达很不服气的嘟起了嘴,还赌气似的将脸扭到了一旁,她的遗爱哥哥才不会谋反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