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蒸馒头争口气,李小胖倒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这么多游客眼巴巴地瞅着呢,就等着抓几只旱獭过过瘾。游客就是上帝,当然不能叫他们失望。而彪叔是黑瞎子屯最好的猎手,所以小胖哥只能指望他了。
“抓旱獭最好的法子是下套儿,在洞口下活套,一逮一个准。”彪叔瞧瞧黑压压的人群,然后又摇摇头,下套子需要耐心,得慢慢等。这会儿人多闹哄,旱獭敢露头才怪呢。
“彪叔你看大伙都瞅着呢。”李小胖也有点着急。
犹豫一阵,彪叔终于下定决心:“倒是有个法子,不过有点太歹毒,所以俺们猎户一般的时候都不用。今天咱们就试试,说好了,那些怀着崽子的母旱獭,肯定得放了。”
不猎杀幼兽,不猎杀母兽,这是真正猎人的职业操守。这一行别看杀生,但是真正的猎人,从来不干绝户事。
即便旱獭是草原一害,但是存在就有道理,所以彪叔才有这么一说。
看到大伙都没啥意见,彪叔这才在草丘上踅摸一圈,叫人把那些隐藏的洞口都找出来封好,最后只选了两个留下来。
利用这工夫,李大明白已经回村把小四轮开过来,突突突的,烟囱上直冒黑烟。在草丘下边把小四轮停稳,从车斗里面拿出一截消防栓,一头绑在小四轮的烟囱口,另外一端,则插进一个洞口。至于另外一个洞口,则有几个人张着大麻袋严阵以待。
用摇把子把四轮子重新发动,又发出突突突的轰鸣,烟囱也突突颤动,可以想象,正有一股股黑烟通过消防水带,灌进洞里。
这个烟比柴草烟厉害,还带着刺鼻的油味,不大一会,另外一个洞口就嗖的一下,钻出来一只大旱獭。虽然它动作敏捷,但是也在人们的惊呼声中,直接落进早就张口等在那里的麻袋。
袋口一扎,立刻换下一组守株待兔。而钻进麻袋的旱獭,依然在里面垂死挣扎,就看到麻袋在地上乱滚乱动,被撑来撑去。
“厉害——又出来一只!”游客们欢声雷动,这场面看着真过瘾。不过出于安全考虑,李小胖没叫他们靠前,所以游客们只能远远地看着,就算站脚助威。
旱獭一只一只地自投罗网,不大一会,地上就扔了十多个鼓鼓囊囊的大麻袋,看来彪叔的法子真管用。不过也正像他说的,连窝端确实有点太过歹毒。
“这又冒出来一只!”有一名游客忽然大叫,就在他身前的草地上,忽然冒出来一只旱獭,估计这家伙是另辟蹊径挖出来的一条逃生通道。结果吓得游客们一阵怪叫,全都又叫又跳,一个劲跺脚。
嗖的一下,一道青色闪电射过去,正是青子。别看青子算起来是一条老狗,但是经过丫丫的滋养,如今又重新焕发活力,行动异常敏捷。
眼看青子就要扑住那只慌不择路的旱獭,猛听得李小胖吆喝一声:“青子,回来——”
青子身形一顿,停在原地,那只旱獭一溜烟跑没影了。慌乱的人群也消停下来,大伙你瞧瞧我,我看看你,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该是查点收获的时候了,彪叔挨个打开麻袋,放了几只母兽,又挑小的放了几只也放了,最后只留下三只又肥又大又壮实的旱獭,拿回村里剥皮去了。
这些旱獭,以后就是草原狼和狐狸之类的主要食物,所以不能赶尽杀绝。
过足了瘾的游客们也乘兴而归,游客之中也有胆大的,还尝了几口彪叔烧的旱獭肉,立刻就喜欢上了,竟然是难得的美味。
本来嘛,旱獭肉以前被人们尊为“雪猪肉”,另外,旱獭油的功效和獾子油类似,都是治疗烫伤的好东西。
送走了恋恋不舍的游客,李小胖这次终于把林妹妹逮着了,开始分赃,二人定下规矩:以月为单位,双方进行结算。因为看这架势,即便是双休日,游客也不少。细水长流,一年下来,这笔钱估计就有几百万呢,并不是小数目。
另外,小月月在黑瞎子屯玩了一天之后,也跟着家长回去,小丫头还得继续上学呢。不过她跟傻叔都约定好了:等年赛的时候,再一起参加。
临别之际,小月月还跟丫丫约定,等放暑假的时候,肯定来看她这个妹妹。相处的时间虽然短暂,但是俩丫头处得跟亲姐俩似的。
黑瞎子屯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慢慢悠悠,有滋有味地过着小日子。当然了,傻叔的歌声,也整天在小村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