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听低头从眼梢里看去,屋内还有一个陌生人,三十来岁样子,目光犀利,郝听赶紧垂下眼皮,估计是金砺家里人找上门来了。
自从郝听进来,金融目光就绕在郝听身上,金融虽是个小小的县臣,但在官场也浸淫了十几年,这双眼睛何其毒辣,眼前这小孩虽然着男装,但身材纤细,面目清秀,走路虽然挺拔想是自小扮男孩惯了,但是还是难掩女儿姿态。
“孽障,还不跪下。”郝舜达厉声喝道。一边瞅着金融神色,金融只做不知,慢条斯理地喝茶,郝舜达陪笑道:“这就是草民家不懂事的三小子。”又厉声对郝听道:“你个孽障,不知好歹,整日在外面惹是生非,居然将金大人家公子胳膊打折,金大人念在你年幼,不与你追究,还不快给金大人上茶赔礼道歉。”
郝舜达也是人精,金融还没有说话,自己就把后路铺好了。郝听本来应跪下,听这个话又站起来,“金砺胳膊是从马上摔下来摔得,不是我打的。”
金融淡淡说句话,“那金砺是怎么从马上掉下来的呢?”郝听垂下头乖乖跪好,不再言语。
金融将茶喝完,站起身,淡淡道:“郝兄,小犬也有孟浪之处,不能全怪郝三公子,今日事情作罢吧。”
郝舜达赶着要送金融,郝运要拉妹妹起来,郝舜达一瞪眼,讪讪地跟出来送金融,金融回身一拱手,“郝兄,留步。郝三公子年岁一年一年大了,可要仔细养着。”
郝舜达呆一下,知道金融已经看破郝听是女儿身子,点透却不愿点破,心里便有些承情,长身一揖,笑道:“多谢金大人提点,改日让内子送些新式款式给夫人挑选。”金融摆摆手,“那倒不必了。”
郝舜达沉着脸回来,郝运怕责罚妹妹,开口劝道:“妹妹还年幼,认真教教就会明白,爹,女孩子心气高,您可不能真打呀。”
金融那句话,郝听也听见了,知道这次祸闯大了,少不了要挨打,只是垂着头不吭声,也不讨饶,郝运事好些眼色也没瞧见。
郝舜达跌坐在椅子上不做声,郝听闭着眼等着受打,良久也没动静,偷偷抬头,见大哥一个劲地使眼色,爹爹坐在椅子上面色萧索,心下一酸,自己来到这陌生世上,郝家上下娇着自己,宠着自己,惯着自己,那些不合世俗习惯的,都忍下来,容得自己胡闹。
自己再不知道好歹,就要给郝家带来大祸了,以膝当步,移到郝舜达跟前,搂住他腿,哭道:“爹,孩儿再也不敢了,爹您别生气,孩儿再也不出去了。”郝舜达叹口气,摸摸郝听头发,“起来吧。”郝运赶紧拉起郝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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