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p>
一把摁停了旁边的闹钟，明羽也渐渐睁开了眼睛。</p>
就着晨曦的微光，明羽下意识地看向了窗户的位置，圣芙蕾雅的景色透过被鹅黄色窗帘遮掩一半的窗户映入了他的眼中。</p>
呆滞了数秒后，意识渐渐回归身体，明羽猛然一个翻身下了床。虽然头脑仍有些迷糊，但他却很清楚现在不是懈怠的时候。</p>
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而他，并没有能够咸鱼的资本。</p>
趿着拖鞋走入卫生间，熟稔地拧开水龙头，明羽捧起些许冷水浇到脸上，意识瞬间清醒了不少。</p>
看着镜子中那张布满水滴的脸庞，明羽忽地呆住了。</p>
镜中所呈现的面孔虽然无比熟悉，但那双本应是黑色的眼眸此刻却是血液般猩红。</p>
眨了眨眼睛，镜中的眼眸已是恢复了夜色般的漆黑，仿佛刚才只是眼花了一样。</p>
是身体的疲惫还没有恢复过来吗？</p>
为方才的错觉找了个理由，明羽轻轻点了点头，继续了自己未完成的洗漱。</p>
解决完自身的问题，明羽回到了卧室，快速换上了练习用的学园制服后，便在武器架前轻轻停下了脚步。</p>
手指在樱吹雪的刀鞘上轻轻划过，明羽心中不由升起淡淡的悲意。恍惚间，指尖处传来类似胎动般的感触，但若是细细感受过去，却又是一片平静，宛若一潭毫无波澜的死水一般。</p>
摇头将纷杂的思绪抛开，明羽拿起了下方的地藏御魂，娴熟地系在了腰间，转身向外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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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明羽却没有往训练场的方向去，而是径直走向了圣芙蕾雅的后山。</p>
穿过了疏密相间的小树林，明羽在一个略开阔的空地中停了下来，缓缓抽出了腰间的黑色长剑，微微一顿后便演练了开来。</p>
太虚四形，启、化、守、开，共计二十一式，一一在他手中施展开来，黑色的长剑舞成了一片模糊的剑影，绚丽而又危险。</p>
而在这剑形之中，偶然也可见得寸心拳法的踪迹，寸劲、化劲、死劲、里式、仙式，呼啸的肉体破风声夹杂在了绚丽的剑舞之中。</p>
虽偶尔能看出两种武学的区别和相冲，但在少年愈发圆润自如的动作中能够预见，他拥有将二者融会贯通的能力。</p>
良久，剑舞止息，明羽收剑站定，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额头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p>
“不错，无论是寸心拳法也好，太虚剑气也罢，你都已经算是小成了。”</p>
清冷的声音响起，一身蓝色劲装的符华不知何时已是出现在了旁边。</p>
看着眼前这个脸上依旧带着几分青涩的少年，符华心底也是不由暗暗惊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