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一杯曼哈顿，两瓶伏特加。”</p>
保罗是枭闪酒吧的调酒师，午后三点，他从午觉中醒来，刚到吧台，就发现已经有人坐在那里，等着点酒。</p>
——天呐，才三点就要喝酒。难道酒鬼白天都不睡觉了吗？</p>
保罗如是想到。</p>
端详着面前的两位客人。</p>
深陷的眼睛，高耸的鼻梁，典型的欧罗巴人。</p>
——难怪会点伏特加。</p>
“好的，请您稍等。”</p>
保罗迅速恢复工作状态，取出工具，开始调酒。</p>
“父亲，我之前打听过了。枭闪是新约客市最负盛名的酒吧之一，据传他们的曼哈顿鸡尾酒堪称一绝。”</p>
客人中年轻的那位指着行云流水的保罗，不掩言语中的赞叹。</p>
这两位，便是伊万和安东父子。</p>
最近几天，他们得了大笔奖金，还有休假。便决定出去走走，见见几十年未见过的大都会。</p>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双簧计划的一部分。</p>
在攻克难题后第二天，刘琛便带着材料通过莱尼奥向贾斯汀汇报。</p>
贾斯汀自然大喜过望，手舞足蹈的接过材料，有些兴奋。</p>
“这么快就出结果了，是否跟毛熊国的技术指标一致？”</p>
“基本一致，只不过受限于实验室条件，尚有差距，但属于允许范围之内，绝对超过了军方的要求。”</p>
平静的陈述，详实的实验数据。</p>
“好！”贾斯汀鼓励的拍着刘琛的肩膀，大手一挥。</p>
“那我现在就准备约军方的人。”一边说，一边拨通了手边的座机。</p>
“莱尼奥，你让军事公关部的莱尔过来一下。”</p>
话说完，刚挂断电话，又像想起什么，重新拨通电话。</p>
“莱尼奥，先别请他们过来。等一下。”</p>
重新挂断电话，转头对刘琛问道。</p>
“对了，这里面的技术，你都吃透了吗？‘双簧’计划能实施吗？”</p>
正如刘琛和贾斯汀合计时所说的，攻克军方的难题只是一步，还有一个关键的环节，那就是把技术攥在汉默工业手中，而不是某个临时挖过来，毫无信任度的专家。</p>
关键他还是毛熊国的人。</p>
刘琛点点头：“汉默先生，伊万的思路很快，我目前只掌握了其中的七成，剩下三成，可能需要我回去再解读论文，研究一下。”</p>
“七成，那还得等等。你需要多久？能有九成以上把握？”</p>
“五天。最后的三成，涉及到关键，一两天吃不透。”</p>
“好，那我就约军方一周后验收。至于伊万等人，我会给他们放半个月的假，避免出现在军方的视线中。”</p>
说话间，重新拿起电话，对另一头吩咐道。</p>
“莱尼奥，现在让莱尔过来吧。”</p>
工作已经安排下去，自然代表着谈话的结束。</p>
贾斯汀回到老板椅，端起一旁的咖啡，一抬头，却发现刘琛还站在原地。</p>
“怎么，还有事？”</p>
刘琛点点头，他确实有件事。</p>
“汉默先生，我是不是要把双簧计划告诉他？否则以后他知道，必然会心有芥蒂。”</p>
在过去的几周相处上，刘琛和伊万的交流很多。他很清楚，若不事先与伊万言明，只怕以后就是决裂的导火索。</p>
但贾斯汀不这么想。</p>
“不用。伊万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是他的知识，而不是他这个人。你能用不到一个月吃透这份报告的知识，就能再用几个月的时间，把他所有的知识都吃透。到那时候，他便没有了价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