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人？”</p>
张屠夫皱下眉头。</p>
却是感到疑惑。</p>
屠宰场被烧的时候。</p>
在场的也就几个当事人而已。</p>
哪有什么证人？</p>
正疑惑间。</p>
杜如晦接着问道。</p>
“在我把证人叫出来之前。”</p>
“我想问屠夫几个问题。”</p>
“你的屠宰场里除了砍杀猪肉外。”</p>
“还有做什么工作吗？”</p>
张屠夫瞪了杜如晦一眼。</p>
“这还用问？”</p>
“谁不知道我是长安城最厉害的屠夫？”</p>
“刀工了得。”</p>
“肉质鲜美。”</p>
“除了猪肉之外。”</p>
“牛啊鱼啊我也能砍。”</p>
“哦？”</p>
杜如晦眉尾一挑接着问道。</p>
“那若是你当天晚上砍完的肉。”</p>
“没有卖出去的话。”</p>
“又会作何处理呢？”</p>
张屠夫并未意识到杜如晦是在套话。</p>
便干脆回答道。</p>
“自己吃了，或者做成肉肠。”</p>
“肉肠？”</p>
问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p>
杜如晦便是微微一笑。</p>
“可我看过你的屠宰场。”</p>
“场内并没有院子。”</p>
“也没有天台。”</p>
“既然如此。”</p>
“你是怎么把肉肠晾干保存的呢？”</p>
张屠夫不屑道。</p>
“一看你就是个不懂肉行生意。”</p>
“这还用问吗？”</p>
“老子可以把肉肠烤熟。”</p>
“只要熏干了肉肠，至少能保存个好几个月呢！”</p>
杜如晦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p>
“原来如此啊……”</p>
“多谢屠夫先生讲解。”</p>
“但我有一个问题。”</p>
“你的肉肠是怎么在屠宰场烤熟的呢？”</p>
张屠夫毫无顾忌地回答道。</p>
“很简单啊！”</p>
“老子屠宰场内有火坑。”</p>
“往火坑里点燃篝火。”</p>
“把肉肠都挂在篝火两边。”</p>
“等过一段时间就能被熏干了。”</p>
杜如晦咧嘴一笑。</p>
“是吗……”</p>
“那按你这么说。”</p>
“你的屠宰场内是自带火源对吧？”</p>
听杜如晦这么一说。</p>
张屠夫猛然一怔。</p>
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被张屠夫给套话了。</p>
“既然你的屠宰场内自带火源。”</p>
“你又为何确定屠宰场失火是方大夫导致的呢？”</p>
听了杜如晦这话。</p>
张屠夫顿时就是勃然大怒。</p>
“他奶奶的！”</p>
“你这是在瞎说！”</p>
“推卸责任！”</p>
“屠宰场内有火源是不错！”</p>
“可这又为何能说明不是这个瘪大夫烧毁了屠宰场？”</p>
杜如晦讪讪一笑。</p>
“别急嘛！”</p>
“接下里有请另外几位证人出场。”</p>
杜如晦挥了挥手。</p>
人群中陆续走出几个人。</p>
看到这几个人。</p>
张屠夫却是一愣。</p>
“你们……你们怎么来了？”</p>
张屠夫略显惊疑。</p>
毕竟这几个人。</p>
正是跟张屠夫做肉类买卖的商户。</p>
“尔等为何人也？”</p>
徐县令率先开口问道。</p>
那一个个证人相继回答道。</p>
“我是城东做牛肉面的。”</p>
“我是城西酒楼的老板。”</p>
“我是城南做肉丸的。”</p>
“我是八里坊的邻居。”</p>
“我们都去过屠宰场。”</p>
“我们都跟张屠夫买过肉。”</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