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神来,莫离也正看着我,没有再看她,我垂下眼帘,走到华眉身后,也开始随她们轻轻舞动。
记得第一次去越王府邸表演的时候,我就已经说过,我曾被那个漂亮的妈妈逼着上过quan套的舞蹈班,说是什么为了提升气质……
所以舞蹈对我来说并非什么难事,如此像她们这般轻轻舞动,更是不费什么力气,懒惰如我,也可以勉强忍受。
下了课,咳!估且说是下了课吧,总之今天的舞蹈课程似乎是结束了,我转身便回房去换衣服。
“香宝!”莫离突然喊住了我。
我在心底叹了口气,本来想避开她的,还是避无可避啊。在我潜意识里,我似乎不想被别人识破我不能讲话的事实,为什么呢?是因为……范蠡?西施似乎已经病入膏肓,或许范蠡是因愧疚而守护她身边,只是如果范蠡知道我因为那一次堕崖竟成了哑巴……我微微闭了闭眼,实在不敢想象他会如何啊……谁说齐人是福,不是人人都有福消受的,如今的他,却是陷入那样两难的局面……我不是圣人,说不怨他就太虚伪了,当初他看着我背上西施的名字,却以范蠡未婚妻之名而入吴之时,我是陷入了那样悲惨的境况,而他……他竟然无动于衷,眼睁睁看着我的一个人孤军奋战,眼睁睁看着我一个人孤立无援……呵呵,即使是失忆,我也无法原谅他呢!但……若此时被他知道我竟成了哑巴,我真的不敢想像他会是怎样……我不想逼疯他。
“香宝。”莫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我的面前。
一旁的华眉也跟了上来,一脸的好奇,“谁是香宝?”
我抬头定定地看着莫离,事到如今,既然我已经无法开口,那我也只好演足戏份,随她们自己猜测去了。
见我定定地看着她,莫离微微皱了皱眉,张了张口,许久,才缓缓开口:“对不起……西施。”
呵呵,果真有效果,此时在她眼中我定是因为那一回因她默许我代西施入吴之事而心怀忿恨吧。
说恨,也是有的,既然如此,我不如就证实她的揣测好了,没有再看她,我转身便要回房。
“卫琴他……我请文种帮忙在越国找了个遍……我想……他应该不在越国了……”身后,忽然传来莫离有些迟疑的声音。
我心下微微一凉,没有回头,直直地回屋。卫琴他……不在越国了吗?……或者……他根本已经不在这人世了……
如此一想,心中的疼痛越发的明显了,那个孩子……他不会死!一定不会死的!
只顾着看脚尖,不期然撞上一堵肉墙,抬头一看,我双眸微暗,史连!
如果不是他,卫琴又怎么会至今生死未卜!
“白痴。”见到我眸中明显的恨意,史连微微一愣,随即不屑地轻斥,面无表情地从我身边走过。<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