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晴听了,喜极而泣。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的磨难,连声你难道:
“焰,快些好起来。”
说完,低头在男人额头吻了下去。泪水也低落在男人紧闭的睫毛上,像点缀的珍珠。
乔陌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悄然离开了,等云晚晴从男人的唇上移开,再抬头,殿内空无一人。只有自己颤抖的哭泣声,和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北宫孤鸾的状况变得好了,云晚晴将手触及他的心脏,已经能感受到和以往一样强劲的跳动。纤纤素手将男人的上衣带子系了起来,一排又一排,九个整齐的绳结,将男人紧紧的包裹了起来。
浅眸微眯,殿外的某个角落,传来一声,低微的,无人可以辨别的轻细微澜。伸手拉了被子给北宫孤鸾盖上,云晚晴一个跃身,悄然消失在殿内。
出了北宫孤鸾的寝宫,云晚晴毫不停歇的向西追去。前面的人影虽然闪身迅速,然而总是在角落,那抹华丽的颜色停顿并留有余香。云晚晴内心十分疑惑,好奇这人的身份。
白影在静心殿前转了一转,却不见了。云晚晴信步上前,推开了静心殿的门。两个侍卫笔直的站在一旁,脸色平静,好像根本就没见到过有人从眼前过去。
窝囊废!
云晚晴确信人影就是进了静心殿,白色的。这样,她就可以确定排除是十分燕歌令。只是,那馥郁的香气,怎么总觉得是个女子?
这一推开门,云晚晴差点儿尖叫出来。殿内西墙,那个穿了斗篷的女子,似乎是活了出来,就站在墙前面,背对着云晚晴,纹丝不动的站立着。云晚晴大骇,却强壮镇定,反手急忙把门掩上。
两人一直沉默着,云晚晴当然不会愚蠢到以为是太妃复活了。但是眼前的这个人,是谁?又如何,能在侍卫的眼皮子地下,鬼一样悄无声息的来到这里?
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云晚晴静静的听着那人细微的呼吸声。那淡淡的翕动,如同画纸上饱含感情的勾勒,一举一动,都牵扯着内心最深处的脆弱神经。谁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呼吸过多少次,殿内只有漫长的沉默在行进着。时间在指间划过,不带走丝毫的痕迹。
许多,云晚晴正要想办法支开两个侍卫,却见黑影悄然一动,走到了东侧的一处。是北宫孤鸾原先抄经的地方,墙上挂着一盏油灯。那些经文如今被当做窗纸,贴在了殿的各处。连透进来的光影,也镌刻了神圣的佛偈。那人的皮肤极其的白皙,伸手扭转油灯的灯台时,云晚晴甚至透过薄透的白色皮肤,看到了内中鲜红的脉络。更令云晚晴惊讶的是,灯台扭转了九十度之后,只见那张案子突然被什么力量缓缓举了起来。继而,下面形成一个巨大的空洞。黑漆漆的,仿佛在对人说:
跳下来吧。
黑影就消失在那里,云晚晴好奇的走过去,惊讶的看着那个黑洞。深不见底,北宫孤鸾常常在这里的话,是否也发现了这个密道?
云晚晴还是犹豫了,因为她还挂念着北宫孤鸾的生死。可是,也许这是解开北宫孤鸾为什么会昏倒的最好机会。灯台就在这里,触手可及。这么大的密道绝对不是一天两天修建的。北宫孤鸾,一定知道什么。
还是跳下去了,云晚晴只觉得洞很深,许久都不见底。脚尖在四壁点了三四次,坠落了有几十米的距离,仍旧只听得到风声在耳畔呼啸而过。上面的光亮从方形变成亮点儿,最后回归黑暗。云晚晴想大概是上面的案子又落回原处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