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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
北宫孤鸾不悦的扳过女人的肩膀,看着那一双异色的淡然眸子,心情十分沉痛。这是怎么了,越是竭力挽回的东西,到头来,总是离自己越远。
“没什么意思……你以后,就会明白的。”
云晚晴不理他了,静静的合上眼睛,反而心情舒畅了。不多会儿,便睡着了。
身边的男人却翻来覆去,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一会儿看看女人翕动的鼻翼,伸手叫醒她,给自己说个明白。却又不忍,抑或是害怕更离谱的答案。
折腾了许久,终于有些昏昏欲睡。毕竟,他的身体才尚未恢复。忽然觉得脚底刺痛,疼的人难以忍受。急忙爬起来,跳下床,一瘸一拐的走到蜡烛前。借着烛光,居然看到脚底三两个黑红的窟窿。再仔细一看,其中一个窟窿里还扎着一根杂草一样的东西。北宫孤鸾纳闷儿的咬牙揪出来,再看时,果然就是一根锋利的木刺。
一边念叨着奇怪,一边仔细将那东西凑到蜡烛的昏黄火焰上烧了起来。还好,只是血的腐臭味道,没有毒。
可是,这是什么时候刺到自己身上的?
怎么刚才才发现?
床边的矮榻上,云晚晴涂剩的金疮药还未封口,就放在那里。北宫孤鸾顺手拿过,将半瓶子都倒在了脚上。又四下找布条儿想包扎起来,谁知道手边居然没有。只好随手撩过帐子,撕了一条儿下来。绑好之后,又按了按,才钻进被窝儿躺下。
眼前的帐子像是被野兽的牙齿嘶哑开一样,破败零落。北宫孤鸾莫名的嗤笑了一声,将蜡烛熄灭。翻身抱住女人,进入了梦乡。
朦胧中就走到了一片柳树林中,北宫孤鸾最爱长在河边水边的柳树,婀娜多姿,纱雾一样的,引人入胜。清高又不失娴雅。可这些柳树却不同,有的婀娜,有的多姿,有的如烟似雾。可是每一株柳树却只有一个打动人的优点,树林中密密麻麻上千棵的柳树,却找不出一株可以勉强称作完美的。
边走,边赞叹,边叹息。北宫孤鸾走进的越深,就越觉得十足的失望。不过,似乎边际就在眼前了。
一队骆驼在柳树的荫凉里转了出来,北宫孤鸾好奇的走过去,居然看到一片无际的沙漠。
越走,就越渴。